夏母瞧著這驟然冷下來的場子,又見夏振中被宋文揚嚇得臉色難看,心裡很不痛快。
但一想到宋文揚如今身為公安,自家往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仰仗人家,不得不壓下心裡的不快,將桌子上的餅乾往宋文揚那邊推了推,笑得堪比菊花燦爛。
“文揚,嚐嚐這個,這可是你姐夫廠裡的新品,味道可好了。”
宋憶秋可不管夏母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直接伸手從袋子裡抓起四塊餅乾,分別遞給了宋父宋母和宋文揚,最後才將餅乾輕輕放到夏小珍的手裡。
“爸媽,文揚,你們都嚐嚐。”
夏母看著一瞬間就空了一大半的餅乾袋,臉上笑容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不過,到底是會拿捏場面的人,夏母很快又扯起嘴角,繼續維持著熱情的笑容:“對,憶秋說得對,都嚐嚐。”
一時間,屋裡只有咀嚼餅乾的聲音。
突然,夏母像是想起什麼,感慨了一句:“文揚啊,要是你早些入職,你姐夫也不至於受那罪,明明...”
“媽,別說了。”
夏振中聞言心裡一緊,趕忙出聲打斷了夏母的話。
宋文揚三兩口解決了手裡的餅乾,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後,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夏振中,直接挑明瞭來意:“姐夫,我如今還喊你一聲姐夫,也就意味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你確定還要繼續再瞞下去?”
“什...什麼?”
夏振中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宋文揚對視。
“文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作為枕邊人的宋憶秋立即察覺到不對勁,急忙追問起宋文揚來。
“文揚,若是振中做了什麼錯事,你儘管直言,我們絕不會包庇他。”
夏父沉著臉,率先表態。
他就知道,哪有人穿著一身板正的制服來探望姐姐,果然是夏振中在外面惹了麻煩,人家這是作為公安上門算賬來了。
“行,既然夏大爺這樣說,我也不繞彎子了。”
宋文揚微微點頭,不理會夏振中懇求的目光,沉聲說道:“姐夫之所以會被拘留一天,不是因為撞車,而是被查到了參與賭博。”
賭博!
此言一出,除了夏振中臉色慘白外,夏家人一個個都氣得漲紅了臉。
怪不得夏振中死活不敢承認,原來竟是沾染上了賭博這惡習。
氣急的夏父,更是直接一巴掌就扇到了夏振中的臉上,大聲怒喝:“你個孽障,賭你也敢碰,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說罷,他猛地站起身,衝到夏振中面前,反手一巴掌重重地抽在夏振中另一邊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直把夏振中抽得兩眼一黑,摔倒在地。
可夏父仍是不解氣,抬起腳還想狠狠地踢上幾腳。
夏母見狀,臉色大變,急忙跟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抱住夏父的腰,哭著苦苦哀求:“老夏,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夏父聞言,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抬起的腳在空中停留許久,終究還是緩緩放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夏振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夏小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哇哇大哭起來。
宋憶秋雖然也是眼角含淚,但還是伸手把夏小珍抱在懷中,用手一下下地拍著孩子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宋文揚則是冷眼旁觀著一切,並沒有出言阻止夏父暴打夏振中。
因為他在衡量,看看夏振中這人還有沒有挽救的可能,畢竟這年代,還是勸和不勸離,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宋憶秋得面對大量的流言蜚語。
好在事情的發展沒有讓他失望,夏父性格強勢,而夏振中生性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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