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賈大丫快步跑到賈小蘭身邊，蹲下身子將其緊緊抱住，輕聲哄著：“小蘭不哭，姐姐在這兒。”
“不要，不要，我要媽媽！”
賈小蘭不斷掙扎著，想要掙脫賈大丫的懷抱。
“小蘭。”
“媽媽！”
隨著鍾玉琴的開口，賈小蘭也停下了掙扎，淚眼朦朧地看向鍾玉琴，眼神裡滿是委屈與懵懂。
鍾玉琴靜靜地凝視著賈小蘭，神色平靜得近乎冷漠，緩緩開口：“小蘭，從今天起就別再叫我媽媽了，往後你該喚我三嬸。”
話音一落，鍾玉琴便不再看賈小蘭一眼，像是要徹底斬斷某種聯絡。
賈小蘭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在賈大丫的懷裡更加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鍾玉琴起身走到廖宏毅面前，語氣中滿是急切：“公安同志，我作為二丫的母親，董慧蘭這件案子我肯定會擔起責任，可現在我想先去紅星醫院看看她。”
廖宏毅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賈東山：“賈大隊長，還得麻煩你先送他們進城。”
賈東山一聽，二話不說，趕忙站起身來：“哎，我現在就去喊大江叔，讓他把牛車準備好，我們村口集合。”
………
來的時候浩浩蕩蕩十多人，回程的牛車上卻只剩下宋文揚、鍾玉琴、夏法醫和蘇興邦，以及趕牛的賈大江。
至於廖宏毅等人，則是留在了賈家村處理後續事宜。
“東方媳婦，你怎麼跟著公安同志一道進城？”
賈大江猶豫了一路，臨近四九城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嘴。
他知道賈大河家二兒媳死了的事情，可要說兇手是鍾玉琴，看起來也不像，哪有公安淨挑些老弱病殘押解犯人的。
“大江叔，我去醫院看看二丫。”
鍾玉琴心神恍惚地隨口回道。
眼瞅著賈大江還想接著追問，宋文揚趕緊出聲打岔：“大爺，說起來可真巧，我們院子裡有個叫賈東旭的，跟您是一個村兒的不？”
“賈東旭？”
賈大江的思路果然被宋文揚給帶跑了，摸著下巴，陷入了思索。
過了好一會兒，賈大江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扯著嗓門喊道：“哎，我想起來了，賈東旭不就是賈大水家的小子嘛！”
宋文揚聞言一愣，他還真不知道老賈的名字。
“賈大水也死了有十多年。”
賈大江突然有點傷感，嘆了一口氣：“大水死的那一年，張大花還曾帶著東旭那小子回來過村裡。”
張大花？
應該就是賈張氏的名字。
賈張氏不是很害怕被遣返回農村的嗎？
怎麼還會專門帶著賈東旭回賈家村？
宋文揚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眨了眨眼睛：“落葉歸根，人死了是該葬回賈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