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也不妨花點時間，去驗證一下宋文揚這模擬畫像的效果如何。
要是能得到另外幾名目擊證人的肯定，那麼更換畫像後，肯定能大幅縮短找尋嫌疑人的時間。
離開辦公室前，範局長還不忘叮囑一下杜家凱：“杜家凱，你作為組長，務必要盯緊嫌疑人職業書寫習慣的比對進度，別的暫且先放下。”
杜家凱還以為範局長是在催促他，趕忙保證會加快速度，爭取早點比對出嫌疑人的職業。
一旁的郭玉堂連連嚥了好幾下口水，作為唯二當事人，他還能不知道範局長這句話看是在叮囑杜家凱，實則是在敲打他。
這回是真完了，好不容易被借調參與了這種大案，資歷還沒攢下，反倒是把市局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全給冒犯了。
這事要是傳到他師傅的耳朵裡，指定一頓罵跑不了了。
宋文揚看著驟然變得面如死灰的郭玉堂，不禁挑了挑眉，心裡默默琢磨起範局長的話來。
就郭玉堂對他的態度轉變之快，該不會是趁他剛剛不在，偷偷跟範局長告狀，結果弄巧成拙了吧？
宋文揚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越大，嘴角也不自覺上揚，帶著心裡陡然升起的暢快，坐上了市局一把手的配車。
小轎車開了一會兒，自上車後就開始閉目養神的範局長突然開口：“郭玉堂這人有點恃才傲物，但看他剛剛對你的態度，倒是已經肯定了你的畫像技術。你今後無視掉他就好，沒必要跟他對上。”
“？”
宋文揚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範局，我知道了。”
這個郭玉堂有點古怪，竟然會讓範局長特地提點他一句，難不成這人背景很深。
許是聽到了宋文揚心聲，範局長繼續說道：“他老師是幹部學院的正教授，若你今後有機會去那裡進修，說不定也能上到他的課。”
宋文揚差點沒穩住表情，他再怎麼大膽設想，也沒往幹部學院那邊想去。
最次的四級教授也是副廳級的，有可能一整個學院都出不了一個正教授。
只不過，這正教授眼光好像不怎麼好，收的徒弟本領不詳，心智倒是簡單。
至於這位正教授姓甚名誰，範局長沒有說，宋文揚也沒有問。
這種人物，只要稍稍一打聽就知道，根本無需多問。
範局長在說完這話後，也就陷入了真正的閉目養神中，直到抵達飯店時，才睜開了雙眼。
該飯店於建國十週年大慶時開業，是四九城著名的“十大建築”之一。
飯店前臺似乎對公安的到來見怪不怪，表現得十分熱情：“公安同志，是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嗎？”
“同志，你好，這是我的證件，請將馬鐵頭...”
曲秘書翻開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一連串地念了好幾個名字，唸完後又看向前臺：“我們有事情要詢問他們。”
這時，收到訊息的總經理也匆匆趕了過來。
在得知公安的來意後，沒顧得上寒暄，迅速召集了當時見過嫌疑人的工作人員。
與人行暫時被扣留在市局的工作人員不同，飯店的工作人員很容易就被排除了嫌疑，因此也都返回各自的崗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