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派出所審訊室。
張德明渾身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就偷瞄對面兩個公安一下。
從他被帶到這裡後，對面的兩個公安就一直沉默著，這詭異的安靜讓他心裡更慌了。
中途，就只有一個年長點的公安進來過，對著手裡的紙打量了他好久，隨後也是一言不發地離開。
這讓他準備了一路的說辭，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終於，張德明按捺不住，主動開口：“公安同志，你們到底有什麼案件需要我配合調查？”
張德明並不知道，他這話一出口，其實就已經在這場審訊裡落了下風。
宋文揚和南永祥還是沒有說話，審訊室裡再次陷入寂靜。
“噠噠噠！”
宋文揚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也一下一下地敲在了張德明的心裡。
就在張德明的心理防線即將被擊潰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又開啟了。
是夏振中在姚啟文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一看到張德明，夏振中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抬起手指著張德明，語氣肯定：“是他，他就是張五。”
張德明聽到夏振中的指控，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立即變得煞白一片，嘴唇更是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我是該叫你張五，還是張德明？”
南永祥冷冷開口。
張德明癱坐在椅子上，頓了好幾秒，才吐出一句：“張德明是我，張五也是我。”
“你為什麼要設局害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啊！”
夏振中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和張德明有過什麼交集。
宋文揚和姚啟文對視一眼，示意先把夏振中帶出去
夏振中想不明白的事，他倒是能猜到一二。
姚啟文點了點頭：“夏振中，跟我出來。”
待夏振中離開審訊室後，宋文揚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張德明，質問道：“說說看，你為什麼要設局引誘夏振中賭博，你倆之間有什麼仇怨？”
“我...我去找夏振中買過好幾次殘次品，被他賺了不少錢，心裡實在氣不過，才會...”
“啪！”
南永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打斷了張德明的狡辯：“你一個供銷社的員工，去跟食品廠的買殘次品，這話你先問問你自己信不信。”
張德明一噎，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宋文揚倒是一臉若有所思：“你偷供銷社裡的東西去賣，被人發現了，那人威脅你這麼做的？”
“你...你怎麼知道？”
張德明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便開始後悔了。
“誰威脅你，是不是黃永年？”
宋文揚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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