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宋文揚額頭的紗布,皺著眉頭沉聲道:“文揚,你先把鉛筆收回去,真傷到了柱子也不好,有什麼事一大爺會幫你做主的。”
“對對對!二大爺也可以幫你做主!”
剛回來的劉海中緊跟著出聲,生怕錯過這能彰顯他大爺官威的時刻。
一二三。
這一下子三位管事大爺都齊活了。
“文揚,先讓柱子起來吧。”
旁邊的宋父也出聲了。
宋文揚想了想,手指一轉,只是將鉛筆尖轉回了手心,並沒有徹底將其收起來。
他相信有危險時,宋父一定會不顧一切地保護他,但留著鉛筆,就相當於留著威懾。
少了鉛筆的威脅,傻柱總算能掙扎著站起身。
這時候,易中海才發現傻柱左腿不僅不敢沾地,而且一直在抖。
“柱子,你這腿怎麼了?”
“被宋文揚踢了!”
傻柱敷衍地說道。
賈東旭一回來,就吸走秦淮茹所有的注意力,正為此失落不已的傻柱也腿上的傷痛都顧不上了,哪有閒情逸致去跟人解釋受傷的原因。
要不是問他的人是易中海,傻柱甚至連這句敷衍都不想說。
易中海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面上仍是一片老好人的模樣:“文揚,不管怎麼樣,你把柱子踢成這樣都不對,這醫藥費你得出。”
傻柱可是易中海培養了好幾年的打手,哪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傷在了宋文揚的手裡。
宋文揚嗤笑一聲:“易大爺,事情你都還不清楚,就這麼輕易給我定罪了,公安辦案還得講究證據和口供,你這簡直比公安還厲害。”
易中海壓下心頭的火氣,努力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自從他當上一大爺後,這四合院裡誰人不對他恭敬有加,這麼久了才遇到兩個人對他如此不敬。
第二個是宋文揚,第一個則是田福生,都跟宋家有關係,這仇他易中海記下了!
“一大爺我不是這麼個意思,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誰能先告訴下我和老劉,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三大爺,麻煩你將事情再複述一遍給大家聽,讓一大爺、二大爺看看這事是誰錯了。”
宋母看向閻埠貴說道。
宋母知道這事還得由閻埠貴來說,他們另外兩方誰來說都不合適。
“是棒梗的錯!”
閻解娣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
“文揚哥也跟解娣的想法一樣呢。”
宋文揚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閻埠貴已經懶得再去阻止閻解娣了,認命地將事情給易中海等人複述了一遍,
相比起閻解娣的說法,閻埠貴的複述明顯少了很多主觀的詞語,更多的是客觀表述,力求做到不惹事上身,這確實很閻埠貴。
但越客觀,也越容易讓人看出這錯在誰身上。
劉海中故意咳嗽了一聲,待引起眾人的注意後:“老易啊,這事我是已經有決斷了,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易中海仍然眉頭緊鎖,按閻埠貴的說法,明眼人都能聽出這錯還真不在宋文揚身上,最多也就是反擊得厲害了些。
可宋文揚沒錯的話,那不就說明棒梗和傻柱錯了。
這兩人一個是他精心挑選的養老人的兒子,一個是他培養的打手,要是稍不注意離了心,那他不得哭死。
更何況今日宋父的大徒弟田福生,可是令他在廠裡失了臉面,不想著怎麼報復回來就不是他易中海了。
所以還得抓住宋文揚反擊過於狠辣這點來說,能將責任大頭推給宋文揚最好,再不濟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也行。
陷入自己沉思中的易中海並未回答劉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