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猜到廖宏毅起了愛才之心的唐所長,本來還在耐心地聽著廖宏毅彙報宋文揚的基本資訊,但聽到夏振中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言打斷了:“這夏振中是不是早上跟華教授相撞的那人?”
廖宏毅知道唐所長的顧慮,但這是事實,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是他,不過夏振中這人我們已經排查過了,跟這次案件沒有關係,純粹就是湊巧。”
但公安查案最怕的就是湊巧。
唐所長皺著眉頭:“老廖,你繼續說下這宋文揚的情況。”
“好,他姐現在就在紡織廠當臨時工,還有個女兒,至於宋文揚,初中畢業,今年復讀了一年,還是沒考上中專,現在沒工作,身體有點瘦弱,適合做文職。”
唐所長都快給廖宏毅氣笑了,這短短一句話裡夾帶了多少私貨,狠狠地拍了一下廖宏毅的肩頭:“還文職,老廖你也不看看我們所裡做文職的那兩個,最次的也是中專畢業。”
廖宏毅吃痛地嘶了一聲:“老唐,你堂堂一個派出所所長,難道不知道特殊人才特殊處理嗎?宋文揚只是看了那人一面,就能畫得這麼神似,更何況,他年齡擺在這,未來發展空間絕對不會小。”
這一次唐所長的巴掌並沒有拍下,不得不說他被廖宏毅說動了,縱觀歷史,哪一個繪畫大家的繪畫技術不是隨著年齡增長而逐步精進,宋文揚才18歲,未來可期。
思索再三,唐所長最終還是在廖宏毅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老廖,你也知道現在所裡的工作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在我職權的範圍內,我只能給他一個臨時工的位子,工資...”
唐所長想了想:“工資就先按30級的來,每個月23塊。”
廖宏毅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還沒等他說話,又聽唐所長道:“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事成不成,還得我面試過這人才知道。”
“不是,老唐,一個臨時工你還要面試?”
“特殊人才特殊處理,這不是你說的。”
唐所長瞪了一眼廖宏毅:“再說了,我作為所長,至少得知道他的能力到哪裡,總不能就聽你吹吧。”
廖宏毅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理,點了點頭:“行,我就先替那小子應下了,明天我跟小盧去醫院看他,順便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我先去看看姚啟文審訊得怎麼樣了。”
唐所長揮了揮手,示意廖宏毅可以走了。
走沒幾步,廖宏毅突然轉過身:“老唐,話說回來宋文揚那醫藥費?”
“這事你廖宏毅還要問我,有贓款贓款出,沒贓款走公賬。”
唐所長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去找齊姐批5塊錢和一包奶糖,就當作小宋這次協助我們破案的獎勵。”
“好嘞!”
廖宏毅滿意了,總算不辜負宋文揚的這一幅畫。
“等等!”
唐所長走上前,搶過了廖宏毅手裡的本子:“這本子暫且先留在我這。”
次日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宋文揚就被宋母給喊醒了。
“文揚,你快去洗把臉,等會醫生就要來查房了。”
被塞了一條毛巾的宋文揚仍是有點懵,憑藉著身體的本能走到了廁所。
開啟水龍頭,將毛巾浸溼後,雙手一起用力。
“嘩啦啦!”
宋文揚並沒有將毛巾完全擰乾,就這樣將含水量極高的毛巾拍到了臉上,瞬間就把慵懶的睏倦和夏季的燥熱驅逐得無影無蹤。
稍稍清醒後,宋文揚用毛巾將臉狠狠揉搓了一遍後,才將毛巾重新放到水流下衝洗。
大夏天的,要不是顧忌著額頭的傷口,他早直接將頭伸到水龍頭衝了,用什麼毛巾,礙事!
將毛巾徹底擰乾,披在肩膀上後,宋文揚便愣在原地。
忘了,沒有牙刷和牙膏了!
原身往日在家的時候,還會用手沾點鹽粒來清潔牙齒,可現在是在醫院,哪裡來的鹽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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