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文明的口中,宋文揚也得知了鍾大隊長遲疑的原因。
這事的相關人員不是鍾文明,而是鍾文華。
鍾文華和鍾痞子這兩人可謂是臭味相投,沒少湊在一起幹些不著調的事兒,並稱前進村兩害。
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這兩人才算是徹底鬧掰了。
這女人就是鍾痞子後來的媳婦,劉春芳。
劉春芳和馬秋花一樣,都是逃荒過來前進村的,只是在時間上,劉春芳早於馬秋花。
並且與馬秋花一家子齊全不同,劉春芳只有個寡娘陪在身邊。
寡母嬌女的組合,到哪兒都容易招來心懷不軌之徒的覬覦。
這不,鍾文華和鍾痞子兩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纏上了劉春芳。
最終,還是鍾痞子靠著更下作的手段“狗雄救美”,逼得劉春芳不得不嫁給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鍾痞子結婚後,還是那副不求上進的模樣,田裡的農活都壓在劉春芳母女倆身上。
不到一年,劉春芳的寡母就餓死了。
緊接著,劉春芳也跑了。
“跑了?”
宋文揚皺著眉頭,對這說法不置可否。
鍾文明被宋文揚這麼一問,語氣不自覺帶上幾分猶豫:“劉春芳跑...失蹤的那天,鍾痞子一路從村頭罵到了村尾,整個人特別憤怒,應該不是假的吧。”
宋文揚並沒有表態,而是問起了這兩戶人家在村子裡的位置。
“鍾痞子家就是村尾最破的那家,鍾老四則是最西邊那家。”
鍾大隊長說到最後,還不忘挽救一下前進村的印象:“文揚,這些事在哪個村子裡都有,應該不至於為此鬧出人命,說不準這人跟二爺爺一樣,是想為兒女省點糧食。”
宋文揚聽出了鍾大隊長話中的深意,對方仍想把這事定為自殺。
可望著顱骨頂上那個破洞,他心裡更傾向於這案子是他殺。
“爸,公安來了!”
鍾大隊長的小兒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身後緊緊跟著五個公安。
“同志你好,我是四九城公安局的宋文揚。”
宋文揚上前一步,先行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領頭的公安仔細核對了下證件,說話間隨即透著股熱絡勁兒:“宋同志,我是向陽派出所的陳守業。”
簡單寒暄過後,陳守業便對鍾大隊長說起了正事:“鍾大隊長,幫忙組織下村民把水塘抽乾先,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別的屍骨。”
“公安同志,實在抱歉。”
鍾大隊長連連苦笑:“我們大隊的兩臺抽水機上個月就壞掉了,這事隔天就上報給公社,可至今公社那邊還沒有派技術人員過來修理。”
“...”
無奈的陳守業只得帶著其中三名公安,嘗試下水塘尋找其餘的屍骨。
作為第一發現人的宋文揚,則是由留下的趙立民為他做起了筆錄。
“這頭骨是我從水塘裡釣起來的,同行的還有兩個孩子。按頭骨的形狀大小來看,我覺得死者是女性的可能性偏大。”
記錄的趙立民一頓,疑惑地問道:“宋同志是法醫?”
“不,我不是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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