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正事。”
宋文揚臉色嚴肅:“前進村的鐘痞子你認識不?”
王黑子眉頭一皺,原來是這廝給他惹來的公安:“認識。”
“那他媳婦兒跑掉的事兒,你有沒有聽說過?”
宋文揚繼續問道。
王黑子點了點頭,語氣帶著點輕蔑:“就他那德行,媳婦兒跑了也是活該。”
張成嗤笑一聲:“還嘲笑人,你瞅瞅你自個兒又是什麼德行。”
奇了怪了,開賭局的還瞧不上賭客。
王黑子訕訕一笑。
“行了,鍾痞子說他媳婦兒跑掉那晚,在你這玩到了隔天清晨,這事兒你還有印象嗎?”
宋文揚也差點笑出了聲。
本以為王黑子還得思索好一會,沒想到這人直接斬釘截鐵地否認了:“不可能,就鍾痞子那手氣,哪一次不是沒幾局就輸得底兒掉了,哪能熬到明兒一大早兒啊!”
說到這裡,王黑子還怕宋文揚兩人不信,繼續說道:“再者說啊,我這局都好幾年沒擺到天亮了,也就鍾痞子那倒黴催的不知道這事兒。”
哪怕已經有了猜想,但真正聽到時,宋文揚瞳孔還是不自覺一縮。
鍾痞子在撒謊!
劉春芳逃跑的那夜,鍾痞子或許就追在她的身後。
張成笑著拍了拍王黑子的肩膀:“感謝你的配合。”
“應該的,應該的。”
王黑子也跟著張成一起笑了起來。
張成接著說道:“好,那明兒個九點前記得來向陽派出所自首。”
王黑子懵了,他都這麼配合,就不能放過他一次嘛。
前進村,水塘。
“守業哥,有發現!”
經過一番努力,陳守業幾人總算是把淤泥裡的東西給撈了上來。
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鋤頭。
等到宋文揚兩人返回前進村時,有關這把鋤頭的勘查工作也漸近尾聲。
韓法醫透過分析傷口形狀和痕跡特徵,得出了初步結論,死者致命傷口與鋤頭背部形狀基本吻合。
也就是說,這把鋤頭就是殺害劉春芳的兇器。
本以為還需要去向陽供銷社調查取證,可沒想到,鍾大隊長竟提供了個十分重要的線索。
自從劉春芳失蹤後,他就沒見過鍾痞子用鋤頭了。
別人翻土,他耙地。
別人開溝,他澆灌...
反正就是哪樣工作不需要鋤頭,他做哪樣。
看在這人跑了媳婦兒的份上,鍾大隊長也沒在這種小事上跟人較真,反正都是一樣算工分。
事實也像鍾大隊長說得那樣,在鍾痞子的家中並未發現鋤頭。
隨著證據鏈條的補齊,公安也再次開啟了對鍾痞子的審訊。
鍾痞子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看向宋文揚:“公安同志,你可算回來啦!怎麼說,打算放了我沒?”
“這個先不急。”
宋文揚語氣平靜:“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劉春芳失蹤那天,你是不是去‘王財爺’那兒賭了?”
鍾痞子不答反問:“鍾文華說的?”
“你管是誰說的,好好回答!”
趙立民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鍾痞子笑了笑:“是。”
“可王春山說你那天早早就輸完回家了,根本沒呆到隔天清晨。”
宋文揚嘴角緩緩勾起。
鍾痞子眼珠子一轉:“他記錯了吧?”
“是他記錯,還是你在扯謊!”
趙立民又是一聲大喝:“我們已經查明瞭,自兩年前起,王春山開的賭局最晚只到凌晨1點,根本就沒有持續到隔天的事兒。”
鍾痞子額頭冒汗:“賭...賭局散了後,我還跟人再玩了一會。”
就在這時,陳守業推開了房門,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鋤頭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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