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龔所長開口勸說:“小同志,不就一個電話嘛,沒啥大不了的,你要是不想搭話,聽著也成!”
項靈竹聽了這話,明顯有些觸動,稍稍思索後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走到邵志華身旁,伸出手,略帶遲疑地接過了電話。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話筒那頭傳來項局長期待的聲音:“是靈竹嗎?”
項靈竹沒有回話,握著話筒的手卻不自覺攥緊。
“靈竹,爸真的太高興了,這輩子還能找到你。我等下就向上頭請假,明天就去保城接你回家,咱們很快就能一家團圓了!”
不知不覺間,項靈竹早已淚流滿面,她顫抖著用手捂住嘴巴,可壓抑不住的嗚咽聲還是傳到了話筒對面。
“別哭,別哭,爸爸在呢!”
項局長聲音慌亂。
這熟悉的話語,霎時間就將項靈竹塵封多年的記憶喚醒,腦海中父親的聲音與此刻話筒裡的聲音重合。
她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喊道:“爸!”
同一時間,同一個派出所,何雨水也發出了同樣的呼喚。
何大清擦了下滿頭的汗,語氣急切地問道:“柱子他咋樣啦?”
他昨天去外頭偷摸著幫人做了個席,全程一人操辦,累得回到家便倒頭大睡。
直到早上醒來,才察覺到家裡的異常,白寡婦和他那個繼子咋都不在家呢?
從鄰居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後,何大清一刻都沒耽擱,立刻就趕來了派出所。
“張明那邊怎麼都不肯諒解,咬死了要公安把傻哥抓起來。”
慌了神的何雨水像找到了主心骨,趕忙把事情講給何大清聽:“爸,我問了公安,他們說要是傻哥真被拘留,保城這邊還會向軋鋼廠發情況通報,咱們該咋辦啊?”
何大清聽著也沉下了臉,他心裡清楚,一旦這通報發了出去,傻柱的名聲可就徹底完了。
在這年頭,名聲可比什麼都重要,個人晉升、鄰里交往,乃至婚姻大事,哪樣離得開好名聲。
“我去跟公安說,放心,柱子不會有事的。”
退一萬步講,這事也就是自家兄弟間的打鬧,能有多大事兒?
“你是說,這張明和何雨柱是兄弟,異父異母的兄弟?”
曾公安猛地抬起頭,臉色詫異。
何大清擠出討好的笑容,不住點頭:“對,這事就是這樣,何雨柱是我的孩子,張明是白素帶過來的孩子。”
“結婚證帶過來了嘛?拿出來看看。”
曾公安看向何大清的目光中滿是指責,內心更是鄙夷。
嘖...
他今兒個可算長了見識,居然有人放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不要,跑去給寡婦拉幫套。
“結婚證?”
何大清笑容一僵:“我們沒領這玩意兒,不過我和白素在保城住了十來年,鄰里也都知道我們是夫妻,這不是叫什麼...”
“事實婚姻。”
曾公安搖了搖頭,得嘞,這寡婦連個名分也不願意給。
何大清連連點頭:“對對對,事實婚姻。”
曾公安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翻看起了案件記錄來,看著看著,眉頭也就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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