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目光落在劉曄身上,沉聲道:“禮部組建不急,等秣陵城破,我需要你為其更名。”
“更名?”
劉曄眉頭一皺。
寧辰頷首道:“秣陵,更名大興,等江東掃平之後,此地便是我們的軍政核心,所有善政,軍令都會從大興發出。”
“喏。”
劉曄躬身而應。
日值正午。
江東軍出營列陣。
秣陵城內,眾將登上城樓防備。
樊能眉頭緊蹙,嘶啞道:“他們要攻城了嗎?”
“不像。”
嚴白虎搖了搖頭道。
笮融則是身體顫慄,目光死死盯著城外,膽寒道:“你們看見沒,廖元儉羈押的人好像州牧啊。”
“什麼?”
眾人瞬間舉目而去。
只見,劉繇,許劭等人被送至陣前。
“嚴白虎。”
廖化扶著刀柄,抬頭大喝道:“曲阿被攻破,劉繇便在此地,所謂豫章太守的許諾早已廢棄,出城獻降尚可留下性命,不若明日城破,爾等盡戮!”
“州牧。”
“許太守。”
樊能,笮融等驚叫道。
“樊能。”
劉繇神情悽慘,嘶聲竭力道:“我等死不足惜,寧有道心懷賊意,切不可降於江東軍!”
“州牧。”
樊能目眥盡裂,彷彿恨不得咬碎廖化。
“嚴白虎。”
廖化毫不在意道:“生死取捨在你,給你半個時辰選擇。”
“嚴將軍。”
“不可降於賊軍。”
樊能,笮融無不是勸說道。
“不會。”
嚴白虎抽出佩劍,俯瞰著城外大軍,血腥一笑道:“某怎麼可能會降於賊軍,畢竟寧有道勝了,他便是江東之主。”
“什麼?”
二人瞳孔一震。
“吭哧。”
嚴白虎揮劍而斬。
劍鋒帶著兩顆首級,揮灑在城頭。
樊能,笮融死了,至死他們眼中都帶著驚詫與不解。
劉繇,許劭,許貢,還有城內僅存的州牧府將士,盡皆驚悚難言。
“嚴輿。”
嚴白虎收起佩劍,下令道:“領軍出城獻降,若有二人舊部不降,全部斬首以作震懾!”
“喏。”
嚴輿應喝一聲。
“嚴白虎。”
“你這個賊子。”
劉繇眼中驚駭不散,義憤填膺道:“竟然敢斬殺朝廷將領,你可是應下州牧府招安之人,如此反覆,寧有道能容你嗎?”
嚴白虎淡漠道:“劉州牧,他們不死,我如何獻降。”
“混賬。”
劉繇驚怒不已。
顯然,嚴白虎這是拿著兩顆首級在表忠心。
“有意思。”
廖化眼中滿是忌憚。
嚴白虎太狠了,竟然毫不猶豫的殺了樊能與笮融。
或許以前他會認為這是有自知之明,可是在聽聞黃蓋之死始末,卻有些看不上嚴白虎了。
秣陵城破。
嚴白虎攜兵獻降。
丹陽最後一座城池,終究還是歸於江東軍治下。
劉繇看著一個個棄戈卸甲,出城投降的將士,心中最後的堅持也轟然崩塌。
臨近黃昏。
江東軍將降軍整合。
嚴白虎也跟著廖化踏入帥帳。
“主公。”
廖化恭敬道。
寧辰背身而對,觀摩著江東地圖。
太史慈,劉曄,還有一眾小將無不是好奇的看向嚴白虎。
“將軍。”
嚴白虎躬身而拜道。
寧辰提筆在地圖上勾勒出會稽郡的區域,淡淡道:“嚴白虎,你殺了樊能,笮融,你說我敢用你嗎?”
“咕咚。”
嚴白虎嚥了口唾沫。
寧辰轉身說道:“你若是綁縛二人出城投降,那或許會得到重用,可你卻自作聰明的殺了二人!”
嚴白虎苦澀道:“末將明白了。”
“放心。”
寧辰掀袍坐在上位,淡淡道:“你有獻城之功,我還不至於殺了你,聽聞你出身吳郡豪族可對。”
“是。”
嚴白虎頓時鬆了口氣。
剛才,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