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揮兵。
長風浩蕩幾萬裡。
第一軍團,第二軍團,北上丹陽。
四日時間,便在袁胤面前擺下一座大營,威風凜凜的豎起江東軍旗。
丹陽大營。
萬餘淮南兵卒如芒在背。
早已持戈待戰,做好被江東軍襲營的防備。
“將軍。”
一個小將驚駭道:“江東軍這是要叫戰嗎?”
“不知。”
袁胤立足望樓,凝視遠處的營帳。
自從進入江東,他便宛若扎入了一片迷霧。
根本猜不透江東軍的行蹤,更加無法揣摩寧辰的心思,所以只能不斷朝著宛陵派遣斥候偵查。
“怎麼辦?”
小將驚慌不已。
江東軍兵力眾多,兇名早已在外。
他們屬於東渡的兵馬,在江東根基不深,強行交戰,必定慘烈無比。
“寧有道。”
袁胤瞳孔中滿是忌憚,決然道:“傳令各營,讓他們日夜巡營,不得有任何懈怠,防止江東軍夜襲。”
“喏。”
小將應喝道。
是夜。
江東軍營。
中軍帥帳之內。
太史慈,廖化等人皆在。
寧辰擺弄著沙盤,將江東各方兵力梳理清楚。
“主公。”
王嶽踏入帥帳。
寧辰將細沙灑在沙盤上,淡漠道:“如何?”
“呼。”
王嶽深吸了口氣,恭敬道:“自從孫策東渡之後,便開始徵募力士為其搬遷糧草,鑄造艦船,司天監那時就對當塗渡滲透,而今渡口潛藏的司天衛超過五百眾!”
“嘶。”
眾將不寒而慄。
孫策東渡時,他們還未打下宛陵。
可是,司天監就開始滲透當塗渡,簡直恐怖如斯。
“主公。”
太史慈目光閃爍道:“歷陽渡在淮南,當塗渡在丹陽,若是我們可以拿下渡口,便能阻斷淮南對袁胤,孫策的物資供給,不過也要受淮南水師的衝擊!”
“是啊。”
寧辰拍了拍手說道。
“主公。”
廖化欲言又止。
寧辰揮手止住,淡漠道:“當塗渡守軍不過三千,大部分都是運輸糧草的輜重部隊,如同兵部力士一般,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喏。”
廖化無奈道。
寧辰掀袍坐在主位,安排道:“我們兵力比袁胤多,所以丹陽大營內部必然風聲鶴唳,從子時開始,每一個時辰擂鼓一次!”
“疲兵之計。”
太史慈,廖化詫異道。
“不錯。”
寧辰淡笑道:“衝擊敵營,只有迫不得已方可,我們有一萬五千兵卒,而袁胤有一萬眾,若是衝擊敵營,得不償失之舉。”
“喏。”
眾人躬身應喝。
“去吧。”
寧辰擺了擺手說道。
“末將告退。”
眾人轉身離開帥帳。
“咕咚。”
寧辰抿了口茶,沉聲道:“王嶽,你可知道孫策為何不在當塗渡紮營嗎?”
“破釜沉舟?”
王嶽不敢確定道。
寧辰頷首道:“孫策有稱雄江東之心,又有周尚輔助,自然不會紮營渡口,故而才留下這麼大的破綻,明日你與王虎領親衛前往當塗渡,鑿沉大部分艦船,而後攜兵撤退。”
“喏。”
王嶽斬釘截鐵道。
與此同時。
數十里之外。
秣陵城外,燈火如潮,硝煙沖天。
程普,黃蓋,孫賁等人無不是殺伐加身,身心俱疲的走入帥帳。
從揮師秣陵,已經過去十餘日,他們每日攻勢如潮,都沒能破開眼前這座城池,帶來的近兩萬兵卒,更是傷亡慘重。
“主公。”
“伯符。”
眾人神情兇戾道。
孫策眼中盡是擔憂,說道:“如此兇猛的攻勢,樊能與笮融竟然擋住了,甚至組織百姓守城,可見他們有底氣等來援兵!”
“援兵!”
眾人心中極為不安。
周瑜凝望城池,嘶啞道:“劉繇兵力已經耗盡了,難道他真的以為寧有道能夠攻破袁胤的防守,夾擊我軍嗎?”
“公瑾。”
孫策擔憂道:“我心有所感,江東這片大地已經不是我們曾經熟悉的地方了,也不知我們是否有機會攻破秣陵!”
黃蓋摘下兜鍪,兇戾道:“末將請戰先登。”
“公覆。”
吳景,程普等人色變。
黃蓋可是領軍大將,請戰先登無疑是立軍令狀。
“諸位。”
“沒時間了。”
黃蓋一手抱著兜鍪,一手扶著劍柄,解釋道:“我們的時間沒那麼多,不管是州牧府,亦或者江東軍,他們都是變數,明日若是攻不下秣陵,某寧戰死城頭,那時還請諸位護主公撤離江東。”
“公覆。”
孫策眼眶一紅。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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