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彭澤大營禁嚴。
巡營衛隊足足增加了三倍。
王虎所率將士如同鐵塔般矗立在帳外看守。
帳內。
一群侍從惶恐不安。
劉曄坐在木榻上,提筆難落。
“先生。”
一個侍從苦澀道:“豫章簡直是龍潭虎穴,我們為什麼要找一群匪徒來贖人,豈不是自討苦吃?”
“哎。”
劉曄長嘆一聲。
他失策了,江東軍根本不是尋常匪徒。
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大軍,為首之人更是有雄才偉略。
“怎麼辦。”
侍從神情灰敗道。
“還能如何?”
劉曄提筆書寫,自嘲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能闡明情況,請州牧做主了!”
“喏。”
侍從無不應允。
燈燭晃動。
筆耕不輟。
近一個時辰後,一份書信躍然紙上。
劉曄吹乾墨跡,折起書通道:“你快馬將信件送回曲阿,我預估豫章將會在一個月內爆發大戰,讓州牧儘早做出決斷。”
“喏。”
侍從躬身退出營帳。
“寧辰。”
“寧有道。”
劉曄心思沉重,凝望帥帳出神。
一連兩日。
彭澤大營平靜如常。
不過,廖化卻暗中安排了不少手段。
臨近月底,已經差不多到了和魯肅約定的日子,說不定孫策這個時間便會越江而來。
那時,或許將是一場大戰爆發。
正月二十九。
江面依舊平靜無波。
不過,第一軍團的戒備卻增加的不少。
黃昏時分。
整片江河被映照的金黃。
而此時,數艘船隻揚帆而來。
江面上江東軍艨艟組成的防線,立刻將船隻逼停。
與此同時,沿岸防線無數將士列陣以待,連弓弩都扯開,搭上箭矢瞄準船隻。
大營。
帥帳之中。
廖化匆匆而來,面色古怪道:“主公,江面迎來五艘商船,上面掛著魯家的旗幟,是否讓他們靠岸!”
“不必。”
寧辰放下手中的簡牘而起身。
“不停靠?”
廖化眼中盡是疑惑。
寧辰點了點頭,提著戰刀走出帥帳,淡漠道:“王嶽,你去請劉曄前往渡口,我請他看一出好戲!”
“喏。”
王嶽應喝道。
時間不長。
太陽快落山之時。
寧辰,劉曄,廖化,喬舜等人行至渡口。
第一軍團將士列陣持弓,一排排火把宛若巨龍般將沿岸點亮。
“將軍。”
“子敬送糧來了。”
魯肅立足頭船甲板,躬身大喝道。
“還真是送糧?”
廖化,喬舜,王嶽等人驚訝不已。
“子揚。”
寧辰杵著長刀,目光掃過橫江商船,淡笑道:“臨淮魯家要給江東軍販賣五千石糧草,你能看出有什麼問題嗎?”
“不才愚魯。”
劉曄冷汗直冒,心臟都快從口中跳出。
他不是傻子。
而且,自小聰慧的可怕。
在曲阿出仕之後,更是被名士許劭評為佐世之器。
現在橫列大江的五艘商船問題很大,每艘船隻吃水都不一樣,根本不像是承載了五千石糧草。
“元儉。”
寧辰招了招手,淡漠道:“讓將士放魯肅的船隻過來搜檢,其他船隻暫時留在江面,而後安排拋石機手做好準備。”
“喏。”
廖化應喝一聲。
“呼啦。”
“呼啦。”
隨著軍旗揮舞。
旗手打出號令,江面艨艟防線上露出一道缺口。
同時,藏於防線內的拋石機全部進入戰備狀態,第一時間填上火石丸,並瞄準了魯家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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