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噠。”
“噠。”
寧辰騎乘一匹並不高大的戰馬,敲打著刀柄。
“主公。”
太史慈翻身上馬低喝。
四周,一萬江東軍將士枕戈待旦。
“啪。”
寧辰抽起戰戟,目光清冷道:“三里之地,猛衝只需要一刻鐘,殺入營寨之後不要戀戰,直衝中軍帥帳,斬其大纛,捉拿劉磐!”
“喏。”
太史慈應喝道。
“江東軍必勝。”
寧辰目光掃過上千猛卒。
這些人,或許未曾經歷過大戰。
不過,有剿匪染血的經驗,自然不會懼戰。
“江東軍必勝。”
“主公必勝。”
太史慈,千餘猛卒低聲嘶吼。
這是江東軍的誓言,融入骨血的驕傲。
江東軍必勝,寧辰必勝,早已被每一個江東軍所牢記。
“殺。”
寧辰腳磕馬腹。
一抹烏光伴隨著朝露赤霞,往來如箭般衝殺出去。
衝營戰。
極為血腥恐怖。
寧辰,太史慈早已做好血戰的準備。
荊州軍,不是尋常賊兵可以媲美,哪怕是孫策麾下將士都略遜一籌,他們亦無所畏懼。
皓月沉淪。
朝陽初升,照破晨露。
長沙大地驟然開始震盪,馬蹄聲,踏步聲,打破了晨曦的寧靜。
荊州巡營軍。
數十個將士登上望樓檢視。
目之所至,煙塵四起,屬於江東軍的戰旗奉武揚威。
“敵襲!”
“敵襲!”
“江東軍殺來了。”
巡營衛隊驚恐大吼,擂動聚將鼓,吹奏響號角。
三里之地。
縱然是步卒衝刺。
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而已。
還未等睡眼惺忪的荊州軍將士反應過來,披上甲冑,江東軍已經殺至營寨前方不遠處。
荊州大營。
帥帳之中。
劉磐猛然驚醒,提著長劍,披著薄衫衝出營帳。
“將軍。”
“敵軍殺過來了。”
瞬間,十幾個將士蜂擁而來。
劉磐凝眸看向轅門之地,眼中驚懼之意甚濃。
“備戰。”
“列陣迎敵。”
這時,不遠處的營帳傳出嬌斥。
只見,一個女將身披皮甲,提著一杆長矛已經在整合將士。
她便是黃忠之女,黃舞蝶。
可惜。
太晚了。
江東軍的殺伐已至。
無數人的驚恐注視下,寧辰率先殺來。
“破陣衝營。”
寧辰單騎先行,冷厲長嘯。
手中戰戟猛然砸出,將橫亙在轅門前的拒馬掃開。
恐怖的巨力,讓丈長拒馬在巡營將士身邊炸裂,飛濺的木屑宛若利箭,在他們身上撕開血口。
“殺。”
太史慈見狀大吼。
千卒衝營,緊隨其後殺入荊州大營。
“轟。”
寧辰縱馬行過之地。
拒馬,轅門,營帳,全部被戰戟切碎挑飛。
一千江東軍將士,縱列深入營地,前後左右以持戈矛衝擊,中間將士備足火箭,開始焚燒營寨。
黑白交錯的天空之下。
鮮血與混亂,在金戈碰撞聲中血染成畫。
這一幕,就像是巨大的滅世石磨,在荊州營地旋轉,碾壓,將這片山河營地碾成齏粉。
“咕咚。”
無數荊州將士吞嚥唾沫。
帥帳前,劉磐與一眾將士驚恐之意凝聚於心。
“將軍。”
“快退吧。”
這時,黃舞蝶率領百餘兵卒趕至。
“退?”
“往何處退?”
劉磐雙目赤紅,直接翻身躍上一匹戰馬,怒喝道:“江東軍敢來襲營,我若是退了,大江之上的將士如何退,前方征戰的漢升將軍如何退!”
“你。”
黃舞蝶眼中盡是憤怒。
“迎戰。”
劉磐驍勇,長劍直指寧辰。
“喏。”
匯聚而來,不足千眾的荊州將士應喝。
荊州軍開始反擊了。
可是,他們太過匆忙。
甲冑來不及加身,只是提著兵戈交戰。
江東軍陣容整齊,戈矛交錯,刀鋒凌厲,剖開敵人的胸膛,讓鮮血與臟器血灑營地。
猛虎出閘。
以此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江東軍第一次與精銳將士交戰,固然是夜襲者,也證明了他們的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