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呂綺玲譏嘲道:“大喬,小喬兩位姐姐跟了他數年,到現在還沒一個名分,又招惹了舞蝶姐姐,聽說這兩年又有一個步練師,他卻從未提及大婚一事,大興文武每次催促,都是以民生為重給推脫了!”
“哈。”
“哈哈。”
陳宮捋著鬍鬚,朗笑道:“小姐還太過年輕,寧有道雄踞一方,名義上是割據的諸侯,可實際上是賊匪,他若是以王侯之禮成婚,便是告訴天下人,他是大漢興侯,可若是以百姓之禮結婚,就證明自己是個賊匪,如今他身居高位,言行舉止都需要注意,成婚一事自然要拖!”
“這樣啊。”
呂綺玲恍然大悟道。
“小姐。”
陳宮突兀說道:“若是有朝一日,前線兵敗,你不要決意守城,而是帶著高順將軍立刻前往廣陵,然後讓大興接應我們渡江!”
“嗯?”
呂綺玲臉色一變。
陳宮面色複雜道:“其實,這場戰爭在一年前就應該開始打了,可是因為我們拿下了小沛,讓曹操失去了先機,兗州今年在陳留多有屯田,他的糧草至少可以撐到明年六月,可我們不行,要是這場戰爭不停止,徐州百姓也不敢輕易出城勞作,糧草最多撐到三月!”
“敗局已定....”
呂綺玲面若死灰道。
“是啊。”
陳宮負手看向甾丘,說道:“臧霸被夏侯淵攔住了,張遼將軍雖有勝仗,但終究兵力不足,遲早會被攻破,至於魏續,侯成不堪大用!”
“為何不降。”
呂綺玲突兀詢問道。
“降不了。”
“也沒必要了。”
陳宮目光凌厲道:“我們襲擊過曹操的兗州,以他氣吞天下的雄氣,放在以前可以降,可現在他麾下已經有了孫伯符,已經不需要主公了,何況主公先殺丁原,後殺董卓,曹操生性成疑,狡詐無比,怎麼可能放任主公在其麾下!”
“先生。”
呂綺玲走向遠處,鏗鏘有力道:“還未與曹孟德正面交戰,怎麼能先言戰敗,幷州狼騎生來就是為了求活,與寧有道的大興沒有什麼不同!”
“幷州狼騎。”
“好久遠的名字。”
“可主公沒有寧有道的老辣啊。”
陳宮凝望大興方向,低聲喃喃自語。
臨近年關的寒風吹過,讓他不由緊了緊衣袍,朝著城內走去。
徐州這一戰,從剛開始已經顯露的敗績,兵力,糧草,將帥,皆弱於司空府,太難取勝了。
年關,兗州與徐州在戰爭中度過。
二州之戰,橫跨建安三年,四年,兩個年份。
同樣。
交州之戰亦是如此。
建安四年,註定是改天換地的一年。
讓寧辰為之欣慰的是,夷州的初治顯露成效。
正月初七。
大興府內議事。
王嶽將徐州戰場的各方勝敗講述清楚。
張昭,王朗,諸葛瑾等人無不是對此戰,抱有徐州戰敗的猜想。
“主公。”
荀攸起身說道:“徐州之戰無須過多關注了,最遲明年五月,呂布必然城破人亡!”
“是啊。”
眾人附喝道。
寧辰敲打著桌案,淡笑道:“徐州不管,不過夷州已經初治,周進用早已建造好的艦船,運送了數萬人去東治修路,同時也統計了大半個夷州的戶籍!”
“哦?”
王朗眸子一亮。
寧辰失笑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夷州百姓只有十餘萬,自從子敬攻佔夷州之後,已經全部從山中遷徙了出來。”
“這麼少?”
荀攸,張昭,王朗等人都愣了。
本以為不夠百萬,至少也有三四十萬。
可以與江東州對州幫扶,拉個十幾萬人去東治修路。
卻不曾想,魯肅初次登陸夷州之時,緝捕的數萬人已經是小一半了,整個夷州才只有十餘萬,遠比他們想的少太多了。
夷州。
不只是司空府文武陌生。
大興文武也是極為陌生,只是透過魯肅的戰報來獲取信
這一點。
寧辰亦是如此。
他錯估了夷州的人口。
早知如此,哪裡還用周進領一萬大軍前往。
“主公。”
王朗起身道:“夷州土地肥沃,我等不可能因為人口稀少而捨棄,何況夷州是日後大興極為重要的戰略之地,我以為當得拿出遠勝於揚州六郡的善政,讓百姓朝著夷州遷徙!”
“不錯。”
眾人附喝道。
“善政。”
寧辰敲打著桌案。
他一時間,也難以想出太好的善政。
畢竟,就算烏傷到東治的路修好,江東與夷州也許數日路程,何況還是百姓並不太熟悉的海域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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