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星斗大森林外圍的空氣裡,兩股沉凝的威壓像山巒般堆疊。
武魂殿七道身影懸在東側天際,千道流銀袍上的星紋流轉,身後跟著的六位供奉各有氣象!
金鱷鬥羅握著滿是鱗紋的權杖,杖頭鱷首吞吐著幽光!
雄獅鬥羅金髮如驕陽,肩甲上的獅頭浮雕似要張口咆哮!
青鸞鬥羅羽翼泛著青光,每根翎羽都像淬了鋒刃!
再後方是雙眼纏滿繃帶的光翎鬥羅,雄獅鬥羅、千鈞鬥羅和降魔鬥羅。
“昊天宗的人倒是來得挺齊整。”
金鱷鬥羅瞥向對面,語氣裡帶著點老派的審視,隨後看向不遠處的唐嘯,“唐嘯,多年不見,你這小娃娃把這宗主當得,比你哥唐昊沉穩多了。”
唐嘯站在昊天宗人前,黑袍下的昊天錘氣息收放張弛,在他身旁的五位長老也是一字排開。
二長老唐虎鬚發如雪,腰間別著柄小巧的鍛造錘。
三長老唐石拄著玄鐵柺杖,杖尾鑲著塊萬年鐵精。
四長老唐烈敞著衣襟,古銅色胸膛上滿是傷疤。
五長老唐木身形像根老藤,指尖纏著幾圈鐵鏈。
六長老唐火年紀最輕,手裡轉著兩柄寸許長的錘形玉佩。
“金鱷前輩說笑了。”
唐嘯頷首,語氣不卑不亢,“比起武魂殿七供奉齊出的陣仗,我昊天宗這點人不算什麼。”
隨後,他又看向千道流,神色頗為震撼:“只是沒想到,連青鸞這位極少露面的老人也動了身。”
青鸞鬥羅振了振翅膀,聲音清亮:“那塵漁能讓你我兩派放下舊怨,這份能耐,值得我走一趟。”
金鱷鬥羅也噓聲接話:“何況有千道流大供奉和唐晨鎮場,正好讓你們這些小輩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大陸頂尖戰力。”
“說得好!”
一聲朗笑從雲端炸開,赤袍唐晨踏著金芒落下!
落地時捲起的氣浪掀得眾人衣袍獵獵,卻獨獨繞開了昊天宗眾人。
他瞥了千道流一眼,笑道:“你倒是會佔便宜,帶著七個幫手,而我,卻只能單打獨鬥。”
的確,相比於武魂殿供奉殿的七大供奉長老,昊天宗的那些封號鬥羅,根本不值一提。
千道流淡淡道:“對付一個不知底細的傢伙,謹慎些總是好的。倒是你,唐晨,殺戮之都的戾氣還沒散盡,可別壞了正事。”
“我的事,現在不用你管。”
唐晨轉向森林深處,突然揚聲道,“塵漁!給我出來!老夫知道你在裡面,躲著算什麼本事?!”
話音落下,林間卻沒有任何回應。
“塵漁,滾出來!”唐晨接著吼道。
將唐昊傷成如此,唐晨早已經怒不可言,恨不得撕碎塵漁。
不過這一次,林間卻傳來嘩啦水聲。
眾人望去,只見生命湖泊的邊緣小潭邊青石上,塵漁正慢悠悠收線,一條銀鱗魚在魚鉤上掙扎了幾下。
隨後,他摘下魚扔進竹簍,才抬眼看向半空,語氣隨意得像在跟鄰居打招呼:“急什麼?等我釣完這條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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