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你一個胸無點墨的廢物也配和我比詩詞。
明日,我定要讓你在天下文人面前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對,就是這樣。
宇文月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袍,對著皇太后,深深一揖。
“太后娘娘說的是。臣,遵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眼神也重新變得堅定而傲慢。
他看向謝寧,冷笑一聲。
“謝世子,明日御花園,宇文恭候大駕。希望到時候,你的嘴皮子能有你這妖法一半的厲害。”
說完,他便不再停留,轉身,狼狽而又決絕地離開了祖殿。
他要去準備。
他要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將今天所受的屈辱,百倍千倍地奉還給謝寧。
看著宇文月離去的背影,謝寧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啊。”
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記得多準備點好墨。我怕你明天,不夠用。”
謝寧的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剛剛轉身的宇文月臉上。
宇文月的身形一僵,腳步頓住。
他猛地回過頭,雙目赤紅,死死地瞪著謝寧,那眼神,恨不得將謝寧生吞活剝。
“你……”
他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堂堂相國公子,京城第一才子,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哼。”
最終,他只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冷哼,便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衝上去和謝寧拼命。
他要將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化作明天詩會上的驚世之作。
他要讓謝寧,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宇文月那狼狽的背影,李慶寧的眼中,竟閃過一絲快意。
這個像蒼蠅一樣,糾纏了她這麼多年的男人,今天總算是吃了個大虧。
她轉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謝寧,那雙清冷的美眸裡,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柔情。
這個傢伙,總是能帶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就像一個謎,一個深不見底的寶藏,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去挖掘。
“你真的要跟他比詩詞?”
李慶寧有些擔憂地問道。
雖然謝寧剛才的表現,給了她極大的信心,但宇文月在詩詞上的才名,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
整個大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怕謝寧會吃虧。
“怎麼?媳婦兒,連你都不信我。”
謝寧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她,嘿嘿一笑。
“放心吧,區區一個宇文月,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這話,說得狂妄至極。
要是被外人聽到,恐怕會笑掉大牙。
但李慶寧看著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的擔憂,卻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看著李慶寧,謝寧在心中小聲笑道:“難道我會背詩也要告訴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