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煉一途從來就是艱苦的,區區疼痛算什麼,連煉化異火的艱辛都比不上。
為了把握好趕路的這段時間,蕭炎變本加厲,直接把玄重尺背了出來,並讓小醫仙坐在了玄重尺上,替他實時塗抹焚血藥液。
這種近乎自虐式的修行方式就連小醫仙都嚇了一跳,但效果也是很明顯的。
被異火能量所推上來的修為雖然遠遠稱不上虛浮,長期在魔獸山脈的歷練也讓蕭炎對於力量的掌控處於一個十分優秀的層次。
但這並不意味著已經達到了極限。
過去六天的修煉讓蕭炎感覺到他的根基又厚實了幾分,修為也有了一定的增長,離八星大斗師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又幫蕭炎塗抹了一次焚血,小醫仙有些心疼地用手帕幫蕭炎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避免眼睛被汗水糊住,看不清前面的道。
當小醫仙把手帕收起,想要繼續辨認前進的方向時,一道在遠處黃沙之中倒伏著的黑影吸引了小醫仙的視線。
不論小醫仙還是蕭炎其實都不是什麼聖母的人,但到底也還是有幾分善心的,且自持實力強大,不擔心恩將仇報,所以對於這種沙漠中遇到的遇難者都是會給予一點幫助的。
邁步走到遇難者的旁邊,確定這個人還活著後,蕭炎把小醫仙連同玄重尺一同從背上放了下來。
從納戒中取出一隻新的水袋,將清水一點一點灌入這人的口中。
小醫仙也沒有閒著,在此人的身側幫他把了會脈後,將一絲毒氣注入了遇難者的體內。
這絲毒氣沒有別的用處,唯一的功效就是引起疼痛,將人從昏迷中喚醒。
除此之外,還能重新啟用一個人的免疫系統,短時間增強一個人的抵抗力以及清神醒腦什麼的,算是小醫仙自創的一種益毒。
這個最初是蕭炎提出來的點子,小醫仙最開始還覺得不可能,但當實際配出來後可把少女高興壞了。
“咳咳!”也不知是被水嗆醒的還是被小醫仙毒醒的,反正這個不知名的男人是醒了。
“這,這裡是,你們,你們是誰。”男人迷迷糊糊地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裡是漠城的東邊,你往西走大概十天就能回到城市了。”蕭炎回答道。看了看男人的隨身物品,發現不僅缺水,而且裝食物的納戒也沒看到。
或許是丟失了吧。搖了搖頭,蕭炎並沒有打算深究下去,隨手放下了幾個水袋和一些食物後,便轉身帶著小醫仙打算離開。
“二位,二位請留步!”那個男人掙扎著想起身:“蛇人!這前面有蛇人!”
蛇人?蕭炎心中一驚,回過頭又走回了男人身邊:“你是說前面有蛇人是嗎?”
“是的。”男人嚥了口唾沫:“我本來是在這附近狩獵魔獸的傭兵。大概十天前,突然有一群蛇人跑到了這邊來。我本來想躲,但是沒躲掉,被他們給抓了起來。好在他們似乎要找什麼東西,所以沒有殺我,而是讓我給他們帶路。”
男人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水下肚接著說道:“好在三天前,這邊突然起了一陣沙塵暴,讓我趁亂逃了出來。”
“蛇人,蛇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小醫仙皺起眉頭,有些奇怪道。
蕭炎倒是有些猜想,算算時間,蛇人族的人找到這邊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果然,男人很快回答道:“好像,是在尋找異火。”
“異火,蛇人族不都是陰寒體質嗎?尋找異火幹什麼。”小醫仙微微一愣,有些驚愕的說道,神情有些警惕起來,但隨即又露出一抹懷疑的神色看著男人。她懷疑眼前這個人不老實,在騙他們!
“真的!是真的!我沒騙你們!”男人感覺到了小醫仙的懷疑,大聲說道。心裡有些欲哭無淚,他以前雖然騙過不少人,但這次是真沒騙。
“好了仙兒,我想他應該沒騙我們,畢竟這種謊言實在太假了。”蕭炎大體上已經相信眼前這個人所說的話了。
對於蕭炎的判斷,小醫仙還是信服的。
“你說蛇人族的人到了這裡,那你可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蕭炎轉頭望向那個男人。
“這。”男人有些猶豫,有些責怪自己剛才糊塗說漏了嘴,畢竟關於異火的訊息向來是很值錢的,哪怕有蛇人族在附近也是一樣,倒不如說這樣一來反而更值錢了,最起碼這地方一定有東西不是。只可惜剛才剛剛甦醒,沒有反應過來。
蕭炎自然也看出了男人的猶豫,稍微一想大概也就明白了男人的想法。雖然人家也是為了自己算不上什麼錯,但蕭炎還是決定跟他來一場親切的交談。
不過這個男人明顯是個識相的,看到蕭炎表情的變化以及小醫仙的轉身,立馬就不猶豫了:“東北!他們往東北去了!”
蕭炎和小醫仙聞言,拿出海波東的地圖一看,地圖上的那個火焰標準正好就在他們目前位置的東北差不多三天的路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緊迫。
將玄重尺收進納戒中,此時顯然不是再繼續修煉慢悠悠趕路的時候了。
兩人很快準備妥當,蕭炎對著男人說道:“你不是說常常在這邊狩獵魔獸,熟悉路嗎,也跟我們一起走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孫山,那個,我能不去嗎?”孫山希冀地望向蕭炎,可憐巴巴的。
但看著蕭炎又逐漸親切的臉色,孫山立馬改正道:“我去!我現在就去!”
說完,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得不說,修煉過的人身體就是好。前不久還在昏迷的人這麼快就能跑了。
“嗯。”蕭炎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剛才說你叫孫山?”
“對啊。”孫山回答道。
“你應該不認識叫名落的人吧?”蕭炎神色古怪的問道。
“名落?不認識,不過我倒有個朋友叫鍾榜,也和我一樣被蛇人族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逃出來。”說著,孫山還有些傷心地抹起眼淚來,雖然由於身體缺水壓根流不出。
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