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人就是阿依。自打白曉一來,她就察覺到了。
只是阿依見到拉著白曉的多瑪,咬了咬嘴唇,沒有出聲,只是低下頭。
人群的前方,站的正是倉頡,而倉頡的腳底下,是一串串奇形怪狀的符號。
人們都在質疑倉頡,就算倉頡明白文字的意義,可在眾人的偏見下,他的話顯得這樣渺小。
他解釋著文字得意義,可人們哪裡聽的進去,眾人的視線,只在腳下。放眼未來的終究是少數。
倉頡想到族長失望的目光,不禁垂下了頭。
可正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渙散的眼神恢復色彩,他見到人群的聲音在小下去,原本圍攏在他身邊的眾人,緩緩閃出了一道空地。
“文字的意義,在於傳承,在於溝通...”
族長的聲音傳來,語氣不急不徐,講述著文字的意義。他沒有講的太過深奧,脫離人們的認知,只是著眼當下,去普及文字帶來的便利。
族人見證生死,他們恐懼自己被人們遺忘,真正的死去,所以才渴望載入史冊。
個體的記憶承載不到百年,可文字流傳千古不熄,哪怕文明終結,也能作為火種,燃燒在另一個文明的文化裡。
這是他們所渴望的。
眾人聞言,緩緩低頭。
此刻,他們看向倉頡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尊敬。
有了白曉在這,眾人安安靜靜的聽著倉頡的那些文字,文字的意思。
“這個字,代表著月亮。”
“這個字代表的太陽。”
白曉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意的伸手,拽來剛想逃跑的多瑪,把她摁在這裡,強迫她去聽。
“能不能不學?”多瑪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能。”白曉一臉平靜。
相對於不愛學習的多瑪,阿依倒是學的挺認真,端坐在前排,聽著倉頡的文字。
忽然,阿依像是察覺到了視線,瞥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
解決完不愛學習的多瑪,白曉又做了一個決定。
老人可以不用學習文字,隨著學習能力的下降,文字只是他們的負擔,用處不是多大。
至於年輕人,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參加文字學習,尤其是孩童,只要沒事,基本都要過來學。
還要佈置作業,佈置考試。這些白曉都告訴了倉頡。
待忙完後,眼見著青年已經愁眉苦臉的回家,小孩苦著臉坐著聽課,他欣慰的點點頭。
這下童年完整了。
待忙完後,卓嘎跑了過來,告訴白曉:“老大,老大!黑山部落又來人了!”
黑山部落事是最近出現的在他們的視野裡,似乎是住在東邊山脈上,與炎黃部落有一段距離。
他們之間的往來,主要基於一個買賣。
黑山部落居住的地方,存在著不知多大的青銅礦脈,他們似乎也直到這種石頭的一點作用,因此與炎黃交易糧食。
可是最近,明明商議好的糧石買賣,他們單方面反悔,要求增加糧食兌換,為此還扣押了炎黃送過去的糧食。
“哼!要俺說,甭跟他們廢話,要打便打!”
待客室外,卓嘎冷哼一聲,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讓他們聽見一樣。
“卓隊長!”
“白族長!\"
候在室外的族人面露尊敬。
白曉不禁有些感慨,卓嘎也是長大了,兩年前還為了肚子餓在他跟前痛哭,現在已經是獨當一面的狩獵隊隊長,部落裡欽慕的大人了。
還記得當年,他沒少挨姐姐的揍,現在倒是懂事多了,還經常傳授給年少的族人一些打獵技巧,明明他現在才不到16歲。
面對族人的擔憂,白曉沉著聲音:
“放心,我們不惹事,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