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支撐不住軍隊的開銷，更何況是人民。
他相信，只要國家不再有糧食危機，解決了礦產稀少問題，假以時日，大明也能回到二戰時橫跨亞歐大陸的榮光。
待忙完後。
白曉站在田地外，朝前遠望。
土黃大地，冷風捲塵咆哮，卓嘎二人身上的獸皮隨風飄揚。
他們在陽光下，在土黃色麥地裡，髒兮兮的臉龐上，終於綻出久違的笑容。
白曉壓下心中的暢想，調出面板。
他發現原本清空的迴響，正在間斷性的增加，原本扎眼的零，偶爾跳動幾番，正在往30奔去。
他不禁升起推測，難道迴響是與情緒掛鉤，會隨著族人的情緒變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系統也難怪命名為“文明”。
他把答案交給了時間，沒有再思考這個問題，他的壽命只剩下不到三個月。
生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在來到原始世界之前，他只能怔在原地。
可現在，他遠望大好的江山，心中的答案逐漸明朗。
他懷念故鄉的面貌，懷念牡丹花，相信不久的未來，他便能看見。
在他壽盡之前。
太陽落下晴朗，星月升起了夜色，斗轉數次。
在系統加成下，蕎麥開始生根，發芽，晨風徐徐，蕎麥葉也隨風飄搖。
卓嘎二人滿面笑容，阿依的眼裡也恢復了光彩，他們不時陪著小白虎嬉鬧。
也不知道這個史前人教版老虎是怎麼長的，這才一週，都快蹣跚學步。
背後的小肉翼，也現出雛形。
“老大，快看!”卓嘎一臉驚喜的神色，指著白虎，“它在走路!”
白曉朝那遠望，果然見到一隻小白虎，正蹣跚一步，翻滾幾番，追逐著蒲公英。
或許是追不到生氣了，它氣憤的喊叫：“喵嗚——喵嗚——”
“怎麼有點像貓叫？”百曉嘴角一扯，不會養著養著成宮百萬了嗎？
他啞然失笑，離開了。
可在他們看不見的天空上，烏雲正黑沉沉壓過來，寒潮提前來了。
更要命的是，翻滾的雷雲下，一頭長有九頭的巨鳥，正騰飛而來。
如果白曉看見的話，他一定會記起。
這是鬼車，又叫九頭鳥，出自《山海經》裡的史詩。
可是，對於危機，三人卻並不知道。
卓嘎發現老大不在了，他左顧右盼，找到部落邊緣。
他是在土路盡頭發現老大的。
陽光下的白曉，眼神滄桑，身形朦朧，宛若天神一般。
卓嘎怔在原地，沒有破壞這幅畫面。
他想起了族長曾帶他看過的森巖部落的壁畫。
壁畫上，刻著的是百年前的祖先，他們森巖部落的王。
如今，他心裡突然升起別樣的感覺，令他忍不住出聲：
“王。”
“哈？”
白曉正刻著字，聽到模糊不清的動靜後，扭過頭。
卓嘎搖了搖頭，他把想法壓在了心裡。
只是指著木牌上，刻著的奇形怪狀的符號，問道：
“老大，這是什麼啊？”
白曉凝視著木牌上的漢字。
炎黃。
他沉默片刻，摩挲著刻下的紋路，口中呢喃：
“這是文明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