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歲安眼神平靜,手中不滅之刃斜指地面,槍尖上的鏡歲安的血悄然滑落。
“哪怕你依仗魔宮之力,複製了我所有的能力甚至記憶,但有些東西,你終究是奪不走的。”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個惡劣的弧度。
“哦,對了,你可別誤會。”
“我說的是腦子。”
“噗——”
一旁的舒長歌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噴出來,又趕緊死死捂住嘴,湊到克雷蒂亞身邊小聲嗶嗶:
“我的媽呀,孟哥的嘴什麼時候這麼毒了?他這複製體,不會真被他活活氣死吧?要是能成,那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鏡歲安聽到這話,肺都快氣炸了。這是何等赤裸裸的羞辱!
“孟!歲!安!”
融合其他核心後,被衝擊的有些混亂的思緒令它失去了理智,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你以為你能護得住她嗎?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你就永遠別想攻略魔宮!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只要你還在乎身邊的這些累贅,你就永遠有弱點!”
“現在,就先從你身上收點利息!”
話音剛落,他周身的太陽之火再次洶湧,一股熾熱的煌煌之威自他身上騰起,散發出能將靈魂都燃盡的高溫。
“舒長歌,帶他們走!”孟歲安表面上蔑視對手,心中上卻從未掉以輕心。
他死死盯著鏡歲安,周身氣息同樣開始攀升,準備全力出手!
聽到命令,一直緊繃著神經的舒長歌猛地回神,立刻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雲淺陌複製體。
“小銀,還愣著幹嘛?開門,跑路!”
聽到舒長歌的命令,那隻還在津津有味嚼著黃金珠寶的虛空靈蟲,只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隨即把頭一扭,理都懶得理他。
舒長歌面色一僵,氣勢瞬間萎了下來,語氣立刻軟成了一灘泥,就差給它跪下了。
“蟲哥,蟲爺!趕緊開個洞啊,要跑路了!你也不想以後沒好吃的吧?這可是咱大腿的命令!”
聽到“大腿”二字,虛空靈蟲的身形才微微一顫。
它似乎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沒再猶豫,張嘴在前方撕開一個漆黑的空間洞。
舒長歌的命令,它可以當成放屁,但孟歲安的話,它可不敢不聽。
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可全著落在那位爺身上呢。
唉,御主和御主之間的差距,怎麼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大?
要是自家這個御主能爭點氣,自己又何至於此?
一想到這,虛空靈蟲看向舒長歌的眼神,越發不善。
自己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啊!
“……不是,它剛才是不是在鄙視我?”舒長歌扶著雲淺陌的複製體,正好對上虛空靈蟲那人性化十足的不屑眼神,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雲淺陌複製體被舒長歌攙扶著,一步步退後,直到踏入空間洞中,身影徹底消失。
“吾主!”望著依舊在對峙的孟歲安和鏡歲安,克雷蒂亞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克雷蒂亞,你也去。”
孟歲安頭也不回地打斷了她,“保護好他們,別讓其他人傷到他們。”
魔宮之中,危機四伏。
鏡歲安能在此地伏擊,難保沒有其他後手。
他必須防備著這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一旦自己被拖住,克雷蒂亞的存在便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