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再說一遍?!”
沈墨懶得理會這個不高興,繼續道:“對方消失了近半個月,突然如此大規模、高調地出現在一個地方,擺明了是挖好了坑,等著我們往裡跳。”
沈墨的聲音冰冷而銳利:“怎麼,你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都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填進去,給無慘的陷阱當肥料?”
這番話如同冷水澆頭,讓原本被憤怒和焦急衝昏頭腦的眾柱瞬間冷靜了不少。
仔細一想,沈墨說的確是事實,這反常的背後必然有著巨大的陰謀。
眾人沉默,意識到沈墨所言非虛。宇髄天元沉聲問道:“既然如此,御柱你有何計劃?難道我們就只能在此乾等嗎?”
沈墨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上的拼圖碎片,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既然對方能給我們設下陷阱,我們自然也能…給他們準備一份‘回禮’。”
煉獄杏壽郎洪亮的聲音響起:“具體要怎麼做?需要我們如何配合?”
“不必著急。”沈墨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
“現在,急的是他們。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等待他們先露出破綻。”
與此同時,月盤山深處,陰森詭異的臨時巢穴內。
幾名被抓的御獸師被冰冷的鎖鏈捆綁著,身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和凍痕,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鬼舞辻無慘優雅地坐在一張由寒冰凝結而成的王座上,蒼白修長的手指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從他們身上搜出的缺失一塊的拼圖。
“三人身上都有這個,想來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了。”
無慘猩紅的眼眸中充滿了興趣與貪婪:“我沒打算和你們為難,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這個拼圖該怎麼使用?”
“呸!休想!”一個御獸師艱難地抬起頭,啐出一口血沫。
“呵…有骨氣。”無慘微微一笑,甚至沒有動怒。
他只是輕輕抬了抬手指。
旁邊侍立的下弦之鬼立刻上前,更加殘忍的折磨手段施加在那御獸師身上,淒厲的慘叫聲頓時迴盪在洞穴中。
最終,在極致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脅下,另外兩個精神瀕臨崩潰的御獸師哭嚎著開口:“我…我說!”
“只要時間到...這東西就會...就會引導我們回到...原來的世界!”
無慘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他揮揮手,示意停止用刑。
“既然你們這麼聽話,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變成我的奴僕吧!”
慘叫聲再次響起。
就在這時,一隻速度極快的鬼卒從外面飛速潛入,跪地彙報:“無慘大人!山外的鬼殺隊…他們…他們突然全部後撤了!撤出了很遠!”
無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眉頭蹙起:“後撤?”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在他的計算中,尤其是利用了對蝴蝶忍的刺激和那些御獸師的死亡,鬼殺隊應該會不顧一切地衝進來才對。
“哼…看來對方陣營裡,來了個不那麼衝動的指揮官。”
無慘很快恢復了冷靜,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傳令下去,讓所有鬼加強警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擅自出擊!小心有詐!”
……
月盤山外圍,鬼殺隊臨時營地附近。
一隻負責巡邏警戒的低階鬼物,正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樹林邊緣,觀察著遠處的燈火。
它接到的命令是警戒,但它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獵物。
突然,數條漆黑的觸手毫無徵兆地從它腳下的陰影中暴射而出!
瞬間將它捆得結結實實,連嘴巴都被牢牢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下一刻,這隻鬼物只覺得眼前一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著,瞬間遠離了月盤山範圍。
鬼殺隊臨時營地前的空地上,篝火熊熊燃燒。
沈墨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旁邊是被蒂奇觸手五花大綁、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的那隻低階鬼物。
他並沒有立刻殺掉它,只是靜靜等待著面前的鬼清醒過來。
他要用這傢伙,給無慘送點無法拒絕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