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想明白這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呼——!
一股難以抗拒的、沛然莫御的吸力猛地從黑洞深處傳來!如同無形的巨手,狠狠抓住了沈墨的身體!
“屮!又來?!”沈墨臉色一變,瞬間想起了之前被吸入這個世界的經歷!
眼前驟然一黑!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擎天塔監控室。
“報告,肖穎姐!沈墨已進入秘境之門!”負責監控的人員語氣急促地彙報。
周肖穎看著光幕上沈墨消失的畫面,慵懶嫵媚的臉上此刻佈滿寒霜,甚至隱隱透著一絲慍怒:“哼!這小子…是真能搞事!攪風攪雨的本事一流!”
她捏了捏眉心,滿心無奈。
這次‘生存試煉’,真正的危險都在秘境之中!
那片空間才是他們精心準備的修羅場!
按照原本的策劃,前期收集拼圖的過程雖然也有摩擦,但本不該有如此慘烈的淘汰率…
現在好了,被沈墨亂搞一通,一場自相殘殺的混戰下來還能剩下幾個?”
她頓了頓,聲音低沉下去:“若是進去的人太少…面對那片空間裡的‘東西’,生還率只會更低…”那後果,連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肖穎姐…”監控員似乎也想到了那可怕的場景,聲音有些發顫。
周肖穎猛地一擺手:“再等等,我倒是要看看這些蠢貨,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點!”
呼——!
刺骨的寒風如同冰刀般刮過臉頰,瞬間將沈墨從混沌的眩暈中凍醒!
“嘶…我尼瑪!”他猛地打了個激靈,瞬間坐起,這才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被埋在了厚厚的積雪裡!
鵝毛般的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落下,視野所及,一片銀裝素裹,蒼茫的林海雪原。
“這擎天塔搞什麼飛機?傳送點扔雪窩裡?不怕把人凍成冰棒?”沈墨一邊罵罵咧咧,迅速站了起來,拍打著衣服上的冰碴。
不過以自己現在這非人的體質,真在這裡睡一覺估計也就是凍感冒的程度…想凍死他?
難~
“話說回來,這鬼地方到底是哪?”環顧四周一片寂靜,連鳥獸的蹤跡都沒有。
“喂!小子…你是誰啊?大冬天穿這麼少躺雪地裡,想不開嗎?”
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疑惑,從不遠處傳來。
沈墨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精神矍鑠的老爺子,拄著一根結實的柺杖,正站在雪地裡。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和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腿上拼接的木棍——顯然失去了一條腿。
而在老爺子身旁,站著一個…畫風極其清奇的少年!
那少年頂著一頭耀眼的金色頭髮,在這冰天雪地裡竟然只穿了一條破舊的褲子,赤裸著精瘦的上半身!
更離譜的是,他的身上還密密麻麻地綁著沉重的石塊和沙袋,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凍得嘴唇發紫,渾身都在打哆嗦!
“老…老爺子你好!”沈墨壓下心頭的怪異感,訕笑著擺了擺手:“我…我好像迷路了,請問這裡是哪啊?”
“哦?迷路了嘛?”白髮老爺子打量了沈墨幾眼,特別是他身上單薄的衣服,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這大雪封山的,一個人在外頭可危險。要不要去老朽的寒舍坐坐?就在這桃山上邊,暖和暖和,避避風雪。”
“桃…山?”沈墨微微挑眉,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他跟著一老一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厚厚的雪地裡跋涉。
很快,一座建在半山腰的、簡樸得近乎寒酸的木屋草廬出現在眼前。
“善逸啊!說了多少次!不要懈怠!呼吸!保持呼吸的節奏!”
老爺子一邊走,一邊用柺杖輕輕敲打著金髮少年的腦袋,語氣帶著嚴厲,卻也透著關切。
“嗚…可是師傅…”被稱為“善逸”的金髮少年哭喪著臉,鼻涕都快凍成冰溜子了,聲音帶著哭腔:
“我真的…真的學不會其他型啊!到現在只勉強能用出一之型…我是不是太笨了…”
“蠢貨!”老爺子又敲了他一下,聲音卻緩和下來:“有什麼關係呢?如果只學會了一招,那就將這一招打磨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練到極致的一招,勝過千招萬式!記住!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轟隆——!
這幾句對話,如同驚雷般在沈墨腦海中炸響!
善逸?!我妻善逸?!
一之型?!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桃山?!獨腿老爺子?!桑島慈悟郎?!
臥了個槽!!!
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瞬間淹沒了沈墨!
自己難不成又穿越了?!這次穿進了《鬼滅之刃》?!
就在沈墨三觀受到劇烈衝擊,僵在原地懷疑人生的當口。
桑島慈悟郎似乎終於想起還有位客人,他轉過身,臉上帶著歉意的溫和笑容:
“哎呀呀,真是失禮了,光顧著教訓這不爭氣的徒弟,把客人晾在一邊了。”
“善逸!還不快去給客人沏壺熱茶暖暖身子!杵在這裡當冰雕嗎?”
“是…是!師傅!”我妻善逸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衝向小屋,看都不敢看沈墨這個“陌生人”一眼。
“來來來,這位客人,外面風雪大,快請進屋裡暖和暖和。”桑島慈悟郎熱情地招呼著,拄著柺杖率先走進了木屋。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眼神變得複雜而銳利。
鬼滅之刃…無慘…十二鬼月…還有呼吸法和日輪刀…*
行吧,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但問題不大,畢竟就算真是鬼滅世界,他也有足夠的力量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