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燭火搖曳,映照著沈墨平靜的臉龐。
“十二鬼月…”他躺在床上,腦海中快速篩選著那些殘缺不全的“記憶碎片”。
印象深刻的其實不多。
田蜘蛛山裡玩“過家家”的下弦之伍·累算一個。
還有那個讓人做夢,後來和列車融為一體的下弦之壹·魘夢…不過這傢伙現在應該還沒得到無慘的認可,也不知貓在哪個角落。
至於上弦…那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藏身吉原遊郭極樂教的花魁兄妹是唯一確定地點的,不過那邊有兩個,多少還是有點危險係數。
“嘖,有點難選啊…”沈墨摩挲著下巴,“就不知道田蜘蛛山和吉原遊郭,哪個離我現在的位置更近點…”
一夜無話。
清晨,三人再次聚首於旅店大堂。
“沈墨先生,不知您考慮得如何?”蝴蝶忍臉上依舊是那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彷彿昨夜那石破天驚的對話從未發生:“主公求賢若渴,一定...”
沈墨擺了擺手,眼皮都沒抬一下:“不了。我說過,等我提著一個十二鬼月的腦袋,再去拜會你們主公不遲。”
“空手上門多沒禮貌。”
“不行!”蝴蝶忍的聲音陡然拔高,那份溫婉瞬間被一種不容置疑的焦急取代!
她甚至下意識地向前踏了一小步,引得店內其他食客側目,但在看到她腰間那柄細長的日輪刀後,又紛紛噤若寒蟬地低下頭。
“我不同意!”蝴蝶忍直視沈墨,紫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真切的憂慮:“沈墨先生!您知道十二鬼月意味著什麼嗎?
他們每一個都神出鬼沒,兇殘狡詐!尋常隊員光是遇到他們散播的惡鬼都九死一生!更別說他們本身!”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痛心疾首:“死在十二鬼月手中的鬼殺隊精英不計其數!其中不乏柱的繼子甚至…柱本身!”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但聲音依舊帶著顫抖:“您天賦卓絕,但您接觸雷之呼吸才幾天?根基未穩,經驗全無!
貿然去挑戰十二鬼月,無異於自尋死路!
請務必三思!”
沈墨抬眼看向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是毫不作偽的關切。
這份純粹的善意,讓他心中微動。
這位蟲柱,確實如傳聞般溫柔。
可惜,他沈墨的決定,也不因他人善意而更改。
“看來,忍小姐對我的實力,還是存疑啊。”沈墨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既然如此,不如親自驗證一下?”
“誒?”蝴蝶忍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她確實需要確認!
桑島慈悟郎的信中描述太過匪夷所思,她必須親眼所見!
“好!”她重重點頭,紫色的眼眸中燃起戰意,“那就請沈墨先生,賜教了!”
不多時,幾人來道了鎮子外,
姜子柔立刻自覺地退到安全距離,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好奇和緊張。
呼吸法?
聽起來是這個世界變強的方式,正好看看這沈墨的底氣從何而來!
沈墨隨意地站著,單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姿態輕鬆得如同散步。
他對蝴蝶忍做了個“請”的手勢:“忍小姐,不必留手,儘管攻過來。我想看看柱的真正實力。”
“……”蝴蝶忍臉上的笑容徹底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輕視的冰冷。
“看來,有必要讓沈先生明白,柱的真正實力!”
她緩緩抽出腰間的日輪刀。
那細長如針、泛著紫意的刀身暴露在晨光中,引得姜子柔倒吸一口涼氣:這…這玩意兒能砍人?扎人都嫌太細了吧?!
“沈墨先生,小心了!”
話音未落!
蝶之舞·戲弄!
蝴蝶忍的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淡紫色的流光!
細長的日輪刀在她手中彷彿擁有了生命,手腕輕抖間,無數點狀寒芒如同疾風驟雨般傾瀉而出,籠罩沈墨周身要害!
速度快得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
這是以速度和精準穿刺著稱的蟲之呼吸起手式!
然而!
面對這足以讓普通隊員瞬間變成篩子的攻擊,沈墨甚至連刀都沒拔!
他的身體彷彿一片在狂風中飄舞的落葉,又像未卜先知般,僅僅依靠細微到極限的側身、偏頭、滑步,便在那密不透風的紫色針雨之中閒庭信步!
所有致命的刺擊,都險之又險地貼著他的衣角、髮梢掠過,連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什麼?!”姜子柔失聲驚呼,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這什麼鬼身法?!
蝴蝶忍瞳孔驟縮,心中的驚駭比姜子柔更甚百倍!
她的速度在九柱中能排進前三!
就算是風柱大人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僅憑閃躲,就避開她全力施展的這一招!
“不可能!”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湧上心頭,她招式一變!
蜂牙之舞·真曳!
身形如同鬼魅般一個不可思議的折返,細長的刀尖如同毒蜂的尾針,以一個刁鑽到極致、幾乎不可能防禦的角度,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刺沈墨的咽喉!
沈墨甚至連眼神都沒變一下,只是如同提前預知般,在刀尖即將及體的剎那,微微一個偏頭。
嗤——!
鋒利的刀尖擦著他的脖頸面板掠過,帶
起的勁風拂動了他幾根髮絲。
依舊毫髮無傷!
接下來,無論蝴蝶忍如何催動呼吸法,將蟲之呼吸的“蜻蛉之舞·複眼六角”、“蜈蚣之舞·百足蛇腹”等精妙殺招施展到極致,她的攻擊都如同在攻擊一個虛幻的泡影!
沈墨的身形總是能在攻擊臨體的瞬間,以最微小、最省力的動作完美避開!
那悠閒的姿態,彷彿不是在面對柱的全力進攻,而是在自家後院散步!
砰!
蝴蝶忍猛地收刀後退,細長的日輪刀拄在地上,支撐著她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
她劇烈地喘息著,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看向沈墨的目光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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