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夠召喚形態各異的生物?”產屋敷耀哉微微側首,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探究,“是鬼嗎?”
負責彙報的隱成員立刻搖頭:“回稟主公,應該不是!無論是召喚者本身,還是他們召喚出的生物,都能在正午烈陽下自如行動,毫無異狀。而且…”
他頓了頓,補充道,“他們都沒有襲擊普通人的跡象,反而在接觸後,都明確表達了希望加入鬼殺隊的意願。”
“哦?都想加入鬼殺隊?”產屋敷耀哉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
“主公大人,”一旁的蝴蝶忍也適時開口,紫色的眼眸中帶著思索,“那位沈墨先生,似乎也有一位‘朋友’…表達了強烈的加入意願?”
“嗯?”產屋敷耀哉臉上的溫和笑意不變,但思緒如電般流轉。
一個橫空出世的沈墨已是天大的驚喜,但突然湧現出這麼多擁有奇異能力、目標明確指向鬼殺隊的“外來者”…
這背後蘊含的資訊和可能的變數,由不得他不深思。
幾個呼吸的靜默後,產屋敷耀哉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舒展,如同撥雲見日:“不管他們來自何方,有何種能力,只要心向光明,願意成為斬鬼的利刃,那便是我們鬼殺隊的朋友。”
他看向蝴蝶忍,語氣帶著一絲期待:“忍,請那位沈墨先生的朋友前來一見吧。”
“或許,從她那裡,我們能瞭解到更多…關於這些‘訪客’的秘密。”
與此同時,京極屋外的荒野。
陰冷的夜風捲起沙塵,兩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交錯而過,帶起刺耳的破空聲。
“誒?沒砍到嗎?奇怪,我出手的時候,可是抱著‘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踢’的想法呢。”
那個瘦小乾癟、形如枯槁的傢伙,此刻正舉著血鐮一臉疑惑模樣。
上弦之陸·妓夫太郎。
沈墨當然知道他的底細。與妹妹墮姬共用一體的雙生之鬼。
妹妹墮姬偽裝成光鮮亮麗的花魁,在吉原的繁華中肆意享受人世的慾望;
而作為真正核心、實力更強的哥哥妓夫太郎,則潛藏在其體內,如同蟄伏的毒蛇,只在獵物足夠強大或需要他時才會甦醒。
這對兄妹鬼最棘手之處,並非單體實力,而是他們那近乎無賴的共生特性。
只斬其一,依靠另一方的力量便能迅速再生。
唯有在同一瞬間,將兩兄妹的頭顱同時斬落,才能真正將其徹底抹殺!
“呵…呵呵呵…”妓夫太郎佝僂著腰,緩緩轉過身。
那張佈滿詭異黑斑和扭曲花紋的臉上,一雙渾濁的黃色眼珠死死盯住沈墨,裡面翻湧著最純粹的、幾乎要溢位來的嫉妒和怨毒!
“啊啊啊…你這個小哥啊…”他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嘶啞難聽,“長得…未免也太讓人火大了吧?”
“面板…光滑得像剝了殼的雞蛋…一點疤痕都沒有…”他伸出枯瘦如柴、指甲尖銳的手指,虛空比劃著沈墨的臉頰和身高:“個頭…少說也有六尺了吧?挺拔得跟棵小白楊似的…”
“像你這樣的傢伙…生來就活在陽光和寵愛裡吧?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爭著搶著往你懷裡撲吧?”
“可惡啊!真是…太讓人嫉妒了!!”妓夫太郎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流出暗紅的血。
“你看看我!我吃了十五個柱!整整十五個強大的劍士啊!可我還是這麼瘦!這麼醜!像個永遠吃不飽的餓死鬼!!”
“你說…這公平嗎?!嗯?!”他猛地抬頭,那張扭曲的臉在月光下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充滿了對命運不公的極致怨恨!
沈墨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裡連一絲漣漪都沒有,像是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
“廢話真多。”
沈墨的聲音冰冷,如同淬火的刀鋒:“作為我選中的墊腳石,你們可以乖乖的讓我砍了嗎?”
“哈?!”妓夫太郎和剛從廢墟中掙扎出來的墮姬同時一愣,隨後就是滿臉怒意。
這個人類,死到臨頭還在大言不慚!
“看來你們成為鬼太久,連自己活了多少年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沈墨自顧自地說著,手中的日輪刀緩緩抬起,刀尖指向妓夫太郎。
“活得這麼久,有什麼用呢?不過是變成了無慘腳下一條搖尾乞憐、永遠見不得光的蛆蟲罷了。”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毒針,精準地刺向兄妹鬼心中最不堪的角落。
“多久…沒感受到陽光的溫度了?還記得那種…暖洋洋的,能把骨頭縫都曬透的感覺嗎?”
沈墨的語氣帶著一絲近乎殘忍的誘惑和嘲諷,“不想…再體驗一次嗎?就在今天?”
“住口!你這該死的雜碎!”墮姬氣得渾身發抖,華美的和服下延伸出無數鋒利的緞帶,如同毒蛇般狂舞。
“哥哥!撕碎他!把他的舌頭拔出來!讓他再也說不出這些褻瀆的話!”
“閉嘴!不準侮辱無慘大人!!!”妓夫太郎的嘶吼更是如同受傷的野獸,充滿了極致的狂怒和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