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湊在桌邊，一個指著批註問：“這裡說的魂環吸收技巧是什麼意思。”
一個憑著剛記住的師姐的話試著解釋，偶爾說不明白就一起趴在桌上琢磨。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們身上，把桂花糕的甜香和紙張的墨香混在了一起。
等比比東處理完事務來找李安瀾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兩個孩子頭挨著頭，手札攤在中間，桌上還剩幾塊沒吃完的桂花糕。
千仞雪正拿著筆在紙上畫魂環吸收的示意圖，李安瀾在旁邊點頭，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站在門口沒出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
昨夜放煙花時，她只想著要讓這孩子開心，卻沒料到，這武魂殿裡除了她，竟還有人能讓他這樣放鬆地笑。
她不想讓師弟不開心，但是現在內心非常複雜，升起了嫉妒的心情。
千仞雪先看到了她，手一抖，筆差點掉在紙上，慌忙站起來：“母……教皇冕下。”
李安瀾也跟著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師姐，我和千仞雪在看老師的手札……”
內心卻是格外慌亂，師姐走路不帶聲音的嗎？
這下子可不好去解釋。
比比東走進來，目光在桌上的手札和桂花糕上掃過，最後落在千仞雪身上，語氣聽不出情緒：“你怎麼在這裡？”
千仞雪捏著衣角，小聲道：“我……我來送桂花糕，順便和李安瀾討論修煉。”
空氣靜了一瞬。李安瀾拉了拉比比東的袖子，試著讓她冷靜：“師姐……”
比比東看著李安瀾期待的眼神，緊繃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柔和了些，但還是手指抵住李安瀾的唇角。
“別說話，剩下的師姐自己來處理。”
視線落到千仞雪身上：“日後，我不想看到你與師弟在一起，還有你的糕點也不用繼續往這裡送，聽見了嗎？”
千仞雪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痛苦，隨即失落點了點頭：“是……教皇冕下！”
比比東沒再說什麼，只是對李安瀾道：“該去練魂技了，早上教你的精神力凝聚法，再練一遍給我看。”
“好！”
李安瀾立刻應著，又轉頭對千仞雪說，“我……”
“別說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比東把李安瀾抱在懷中離開了房間。
千仞雪看了比比東一眼，神色難掩憂傷：“為什麼……”
那天下午的武魂殿，教皇殿的卷宗被暫時擱置在一旁，石榴樹下的桂花糕還留著餘溫。
直到很晚，李安瀾才回到原地，看著已經涼掉的桂花糕，剩下的幾塊還是跑去灶臺加點，當做晚飯吃了下去。
“母女……這一難題不是很好解決。”
……
鬥羅殿
千道流站在鬥羅殿的高臺上，看著遠處庭院裡的身影，“那是小雪……”
縱身落到地面上，看著失落的千仞雪，身為爺爺的心底也不是很舒服。
“小雪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千仞雪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敘說白天發生的事情。
聽的千道流是有心無力。
“我只是感覺李安瀾是父親生前的弟子，而且對待我也很有耐心，他是除了爺爺之外，第二個願意跟我說話的人。”
千仞雪拉扯千道流，：“爺爺，能不能讓他來鬥羅殿，我想讓他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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