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瀾嚇的大氣不敢喘,“好恐怖,剛剛那是幻覺嗎?”
在比比東的身上,看到了病嬌的狀態……
……
三天後的夜晚,比比東親自把他送回房間,溫柔的摸著李安瀾的腦袋。
“好好休息,明天給你去看好的物品。”
關上房門,比比東嚴肅道:“你們四個給我看好師弟,出現差錯,別怪我處罰你們!”
“明白!”
時間一點一滴而過,直到亥時剛過。
房間內的李安瀾的心都急到嗓子眼。
師姐安排的防護太嚴謹了。
一籌莫展之際,外面忽然傳來跌倒的聲音。
忽然,房門被開啟,冷峻如同少年的青鸞鬥羅走到房間。
“嗨,來的應該不是很晚吧?”青鸞鬥羅笑了一聲。
“青鸞前輩,您怎來到這裡?”李安瀾一懵,完全沒想到青鸞鬥羅慧出動。
“時間不等人,都是小雪拜託我來的,今晚一別,相見再難,趕緊出發吧,侍衛都已經被我解決。”
李安瀾道謝一聲,換了身便於行動的勁裝,把玉佩和香囊都貼身藏好沿著千仞雪說的路線往鬥羅殿走。
果然看見迴廊上掛著串琉璃燈,暖黃的光透過燈罩灑在石板路上,像鋪了條發光的河。
鬥羅殿的櫻花樹下,千仞雪已經在等了。
她換了身月白色的長裙,髮間沒插銀飾,只別了支櫻花木簪。
看見李安瀾過來,她手裡的酒壺晃了晃,酒液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我還以為你被她扣住了。”她笑著遞過酒壺,指尖在碰到他手指時縮了縮,他的手還帶著雷潭的灼痛感,有些燙。
李安瀾接過酒壺喝了口,櫻花酒的清冽裡帶著點回甘:“多虧了青鸞前輩,不然我也趕來不了。”
“我去了供奉殿,拜託了青鸞爺爺。”
千仞雪往他身邊湊了湊,月光落在她睫毛上,像鍍了層銀,“不過已經來到了鬥羅殿,一切都不要想,其他事情,青鸞爺爺會解決掉。”
兩人並肩坐在櫻花樹下,誰都沒說話。
花瓣落在酒壺上,落在他們的髮間,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長,幾乎要纏在一起。
“這酒比上次的更甜些。”李安瀾忽然說。
“加了點蜂蜜。”千仞雪撥了撥落在他肩頭的花瓣,“你這幾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喝點甜的好。”
她從懷裡摸出個布包,裡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繡著兩隻依偎的小鳥:“這個給你,雷潭的水傷面板,擦汗時用這個,比殿裡的粗布軟和。”
李安瀾接過手帕時,指尖觸到她的掌心,還是涼的,卻比上次多了些薄繭,想來這幾天她也沒少練劍。
“你要去多久?”他輕聲問,聲音被風吹得很輕。
千仞雪沉默了會兒,從地上拾起片完整的櫻花:“不知道。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可能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