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走遠了,千仞雪才道:“天水學院的冰系武魂很特殊,這兩個孩子算是學院難得一遇的天才。”
她頓了頓,“李公子若有興趣,日後皇家學院與天水學院交流時,我可以引薦,甚至你比他們聰明的多,我對你也非常感興趣,若是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李安瀾搖搖頭:“我還是先練實戰吧,至於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
他現在可不想,估計師姐還在暗處觀察著自己。
只是……你現在是男裝,卻是流露出非常饞的樣子。
千仞雪沒再勸,只是笑了笑:“也好。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殿下。”李安瀾轉身往出口走,手裡的糖糕被體溫焐得發黏,像極了此刻心裡的亂麻。
……
街道上,獨孤博發現左顧右盼的李安瀾,笑臉相迎走了過去。
“李小友這麼著急,是準備去哪?”
“來走走動,並未有什麼急事,倒是獨孤前輩,不在府上待著,怎麼來這裡了?”李安瀾看著非常開心的獨孤博,之前可是一直不願意出門,要麼就是待在落日森林。
“我這不是回去嗎?”獨孤博看了看附近,摟住李安瀾,“跟我走吧,省得在提心吊膽,我那裡正好有皇宮送來的酒,要不要嚐嚐?這酒不烈,你也可以嘗一嘗。”
李安瀾瞅了一眼,你懂我也懂得的樣子,並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
獨孤博的府邸藏在天斗城西北角的僻靜巷弄裡,推開那扇不起眼的木門,裡頭卻別有洞天。
院牆邊爬滿暗紫色的藤蔓,葉片邊緣泛著幽藍,一看便知帶著毒性,可風拂過時竟飄來淡淡的草木香,是獨孤博特意在藤蔓間種的解毒草,為的是讓這院子少些“生人勿近”的戾氣。
李安瀾跟著他穿過月洞門,就見石桌上已擺好了兩個粗陶酒杯,旁邊一壺琥珀色的酒正溫在小炭爐上,嫋嫋的熱氣裹著酒香漫開。
獨孤博拍開酒封,倒了兩杯,推給李安瀾一杯時笑道:“別瞧這酒看著普通,是皇室窖藏的‘玉露春’,據說用晨露和十年陳釀兌的,喝著甜潤,後勁卻足,你少抿點就行。”
李安瀾端起酒杯抿了口,果然有股清冽的甜香順著喉嚨滑下去,暖意在胃裡散開,驅散了鬥魂場殘留的疲憊。
“你那令牌,雪清河給的?”獨孤博忽然開口,慢悠悠地晃著酒杯,“鎏金鑲邊,背面刻著‘天樞’,是皇家護衛統領才能用的玩意兒,給你,倒是大方。”
李安瀾一愣,他竟沒注意令牌細節,想起千仞雪遞令牌時溫和的眼神,喉間微澀:“殿下說用這個進內場安全些。”
“安全?”獨孤博嗤笑一聲,指腹在杯沿颳了下,“天斗城誰不知道雪清河皇子看重你?明著給你令牌護著你,暗地裡……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剛才鬥魂場最高處,你沒感覺到?”
李安瀾手一頓,酒液晃出些濺在指尖。
他當然感覺到了,那道落在身上的目光,灼熱又帶著壓迫感,像比比東每次看他時的眼神,可他回頭時那裡卻空無一人。
“是……武魂殿的人?”他低聲問。
獨孤博沒直接答,只是夾了顆桌上的花生丟進嘴裡,咔嚓咬碎:“昨天夜裡,你住的院子外,有武魂殿執事的氣息。”
他抬眼瞅著李安瀾,“小子,你到底跟武魂殿那位教皇,有什麼牽扯?”
李安瀾攥緊酒杯,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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