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比較好。”林玄端起茶杯，小口啜飲著。茶水有些苦，但帶著清香。
“運氣？”獨孤劍笑了笑，“如果真的只是運氣，那你的運氣未免太好了。”
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資料夾，翻開後推到林玄面前。
“這是你入學以來的所有資料。成績平平，魔法天賦測試結果也很普通。但是最近一個月，你的進步速度明顯加快了。”
林玄低頭看著資料，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一直在刻意隱藏實力。如果從一開始就表現得太突出，現在就更難解釋了。
“可能是開竅了吧。”他淡然地回答。
“開竅？”獨孤劍端起茶杯，深深地看著林玄，“你知道嗎？我這雙眼睛看過無數天才，也見過不少廢物。真正的天才，從骨子裡就透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而你…”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表面上平平無奇，但深處卻像深不見底的古井。”
林玄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教授過譽了。我就是個普通學生。”
“普通學生能在生死關頭保持冷靜？普通學生能精準掌握戰鬥時機？”獨孤劍放下茶杯，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更重要的是，普通學生能讓我的精神力探測毫無收穫？”
果然！
林玄心中一沉。這個獨孤劍剛才的精神力探測確實有問題。玉璽的保護讓他沒有被看穿，但這種異常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林玄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
獨孤劍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
“算了，不跟你繞圈子了。”他突然轉身，犀利的目光直視林玄，“我懷疑你身上有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可能跟魔族事件有關。”
這話說得林玄心跳都快了幾拍。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獨孤劍這是在詐自己！如果真的有確鑿證據，就不會是這種試探性的語氣了。
“教授，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林玄放下茶杯，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我一個普通學生，能跟魔族有什麼關係？”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那些妖魔會在攻擊時突然停頓？”獨孤劍逼問道。
“我怎麼知道？”林玄攤手，“可能是它們的生理反應吧？就像人打噴嚏一樣。”
“生理反應？”獨孤劍被這個回答氣笑了，“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鬼話？”
“不相信拉倒。”林玄站起身，“教授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林玄要離開的背影，獨孤劍突然開口：“等等。”
林玄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獨孤劍的聲音變得很輕，但林玄卻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背後傳來。“如果真的有魔族威脅到這個城市，威脅到你身邊的人，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讓林玄愣了一下。
他想起了蘇晚晴，想起了室友們，想起了那些無辜的同學。如果真的有危險降臨，自己會袖手旁觀嗎？
答案是否定的。
“我會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林玄回頭看向獨孤劍，眼神中透出一種堅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獨孤劍看著他的眼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林玄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獨孤劍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夕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站出來。”
他轉過身，看著林玄的眼睛。
“不管你身上藏著什麼秘密，我都相信你不會傷害無辜的人。而這，就夠了。”
林玄愣愣地看著獨孤劍，沒想到對話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個禁咒法師，看起來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