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打一場，看看誰的拳頭更硬，誰才有資格，去清理那些老鼠。”
一瞬間，整個教室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D班的學生們，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是天生雙系的絕世天才，行事張狂，戰力爆表。
一個，是神鬼莫測的“行走天譴”，手段詭異，深不可測。
這兩尊大神要是打起來，D班的教室，怕是當場就要被夷為平地。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
林玄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在課桌上輕輕一敲。
“嗡——”
一股無形的波動，以他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
莫凡只覺得，自己身上那股剛剛凝聚起來，蓄勢待發的雷系魔能，像是被一隻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大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然後……就這麼憑空消散了。
不是被壓制，不是被驅散，就是那麼自然而然地，迴歸成了最原始的元素粒子，彷彿它們從來就沒有被啟用過一樣。
莫“凡的瞳孔，驟然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臉上的桀驁與張狂，第一次，被一種名為“駭然”的情緒所取代。
這……這是什麼能力？！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魔能，不是被外力強行擊潰的。而是它們……“主動”放棄了抵抗。就像是士兵，見到了自己的君王，自動放下了武器，選擇了臣服。
這比直接用暴力擊敗他，更讓他感到心驚膽寒！
“你……”莫凡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林玄站起身，與他平視，神情依舊淡然，“尤其是，在面對共同的敵人的時候。”
他伸出手：“黑教廷的目標，是我們兩個。或者說，是我們身上，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東西。他們不會只對付一個，而放過另一個。與其在這裡爭論誰有資格去‘清理老鼠’，不如想想，怎麼把這些老鼠，一網打盡。”
莫凡死死地盯著林玄。
他從林玄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敵意，只有平靜與自信。
良久，他忽然咧嘴一笑，那股駭然與震驚，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烈的戰意和好奇。
“行。算你說的有道理。”他伸出手，重重地和林玄的手握在了一起，“那就合作一次。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負責打，你負責……用你那套鬼把戲找人。打起來的時候，你可別拖我後腿。”
“彼此彼此。”林玄淡淡地說道。
兩個同樣身負絕世秘密，同樣站在時代浪潮之巔的少年，在這一刻，達成了第一次，也是最不靠譜的口頭聯盟。
他們的手握在一起，彷彿有一種奇妙的共鳴在兩人之間產生。
林玄體內的傳國玉璽，與莫凡精神世界裡的神秘吊墜，在這一刻，似乎都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只有它們自己才能聽見的嗡鳴。
就在這時，林玄的手機響了。
是蘇晚晴發來的資訊。
“晚上學生會有個迎新晚會，你要來嗎？程雨萱她們非要拉著我表演節目，我好緊張呀。（可憐兮兮的表情）”
林玄看著資訊，眼神瞬間變得柔和下來。
他回覆道：“來。我給你當保鏢。”
莫凡看著他這副表情，撇了撇嘴，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行了，既然談妥了，我就先走了。有老鼠的動靜，隨時聯絡。”他鬆開手，瀟灑地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你那一招‘君王降臨’，叫什麼名字？還挺帥的。”
“想學啊？”林玄笑道，“我教你啊。”
“滾！”
莫凡比了箇中指，大笑著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玄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合作？
不，這不是合作。
這是兩頭最頂級的獵食者，在發現了一群討厭的鬣狗後，決定暫時放下對彼此領地的覬覦，先聯手，把這群鬣狗，撕成碎片。
迎新晚會麼……
林玄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人多眼雜，魚龍混雜的地方，最適合老鼠出沒了。
他倒是有些期待，今晚，會有什麼“驚喜”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