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一萬六千字奉上,提前祝賀各位讀者端午節快樂,希望你們喜歡這點微薄的更新】
隊伍一路前行,經過不周山腳那片綿延幾十上百里的茂密森林,而隨著海拔升高,樹木的身影越發稀少。
空氣變得稀薄,迎面的冷風直刮,吹得人站不穩身形,隊伍的行進速度也不可避免的減慢。
王啟再爬上一處陡坡,伸出手去,把下方的石小魚拽上前來。
“呼……謝謝王啟大哥,”少年喘著粗氣道謝,他看向前方艱難前行的隊伍,喃喃道。
“已經出發三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到達目的地。”
“應該快了吧,石山族長剛剛還說,再翻過兩道陡坡,便能看到不周山上的那處平原了。”
王啟緊了緊腰間的柴刀,開啟鷹目往高處看去,不周天柱的最高處隱匿在雲霧中,依舊那麼遙遠。
各處山坳層層疊疊,崇山峻嶺險惡,各種猛獸異獸繁多,他們一路走來,可是花費了不少大工夫。
“好在我的身體已經不同以往,成為一階鍛體後,身體已能夠適應不周山高處的嚴峻環境。”
王啟儘量把身體往前傾斜,以此對抗側面刮來的大風,以及陡峭的坡度。
隨著他們再往前行走了半天,卻也只行進了不到十里的距離。
在一處落差幾十米的峭壁前,石山和北雨兩位族長,高高躍起,依靠手中的工具爬上峭壁,然後丟下繩索。
王啟沿著綁的緊實的繩索攀爬而上,等他來到峭壁上之時,面前的視線頓時開闊起來!
一處覆蓋著薄霧,大體地勢向上的廣袤平原出現眼前,碧綠的青草,抵禦住了這高海拔處的嚴寒,也因此孕育出了許多生命。
遠處,成群的黑點正在移動。
野牛群像散落的黑曜石,在草浪間時隱時現。
岩羊群如同跳動的音符,在裸露的岩石上啃食著灌木。
更令人驚異的是,竟還有駝鹿的身影,正昂首啃食著低矮的樹叢,它們巨大的鹿角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宛如遠古圖騰。
百米開外的草甸突然傳來窸窣聲。一隻高原鼠兔倏地探出圓腦袋,粉紅的耳廓急速轉動。
察覺到不速之客的到來後,後腿猛地一蹬,化作一道褐色閃電鑽入地下。
它消失的洞口旁,幾株被啃食過的綠絨蒿還帶著新鮮的齒痕。
站在前面的北雨轉過身,看見兩個部族的人皆面露疲色,當即開口道,“我們先在此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去尋找其他部族成員匯合。
一行人當即在這處靠近崖壁的草地席地而坐,休息的同時,補充一些食物和水分。
在得到充足的訊息後,一行人當即起身,片刻不停的踏上路途,他們沿著這邊雪原的邊緣前行。
這是他們提前商議好的事情,即四個部落在匯合之前,其他兩個部族只需要在平原等待便是。
且不止如今,王啟發現,隨著他們每行走一段距離,便有幾個北獵部族的戰士們,拿著一個用不知什麼獸骨製作的哨子,在周圍吹響。
尖銳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北雨解釋說,這是他們北獵部族分散狩獵時,用來聯絡的“骨哨”,使用鷹喙製作,能發出獨特的聲音。
他們就這樣沿著平原的邊緣行進了大約十里的距離,在有一次骨哨的聲音響起後,在遠遠的地方,同樣的聲音進行了回應。
“找到他們了!”北雨面露喜色,當即招呼眾人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不久後,王啟遠遠的便看見了,站在前頭不斷吹動骨哨的北獵戰士,為首的是一位女性,而在她身後。
是千西部族和風堵部族匯合後的一行人,看到他們的到來,千和還有風與迎上前來,各自打了招呼。
“石山族長,還有北雨族長,就差你們了!”
“嗯,千和族長,還有風與……你當上族長了?恭喜啊!”北雨大笑著開口。
“是啊,恭喜風與族長了,”石山也在一旁附和道。
“沒有,”風與聞言連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做的不如風辰族長好,要向各位學習的還有很多。”
“謙虛了不是!”北雨顯然不信這一套,“在風辰他卸下族長位置前,風與你不是就已經接管了部族內大半事務了?”
幾位族長寒暄片刻後,這才聊起這次的事件,千和看向北雨道。
“北雨族長,我們現在都來到這這座平原上,可是此處如此廣袤,我們該如何尋找那些該死的狸力的蹤跡?!”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北雨讓身後的族人把那隻被抓住的狸力拿上來。
把籠中活著的狸力放在地上,開啟籠門,幾人往後後退幾步。
只見籠中那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小獸,悄咪咪睜開一絲眼睛,看到幾人都站遠後。
它一骨碌的爬出籠子,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土石自動分開,瞬間便消失了蹤跡!
然而,隨著站在一邊的王啟,還有剛剛那位同他們匯合的北獵女性,一同把手按在地面之上。
已經在地底鑽出去幾米的狸力發現。
它周圍的土石化作了一雙大手把它禁錮,接著還把它的本體給抓住地面!
“汪!汪汪!!!”
這隻狸力在發現自己再次出現在地面,且無法控制周圍的土石後。
面露絕望,被戲耍的神色,瘋狂的對著一旁的王啟等人狗叫起來,顯然是氣得不輕!
而這邊,王啟好奇的看向那位北獵部族那邊的巫。
她是一位年輕的,大約二十幾歲的女性,五官端正,身材窈窕。
北雨在一旁介紹道,她名為北幽,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三階的靈巫,是北獵部族新一任的巫祝。
石山也適時開口,指著王啟說,他是石落部族的新一任巫祝。
而王啟則面露好奇之色,這還是王啟第一次見識到年輕靈巫的手段,果然比他的要厲害些許。
剛剛控制土石的時候,大部分的土石都是北幽所主導的。
畢竟說到底,王啟也只不過是二階的卜巫,等他凝聚出靈脈後,超越北幽不難。
見王啟好奇的目光看來,她對王啟點頭示意後,沒有多說什麼,走上前去把吱哇狗叫的狸力再次送入籠中。
王啟沒有注意到,站在他一旁的石千里,在看到北幽的瞬間後,便和被勾了魂一般,呆愣愣的,看著北幽的身影嘿嘿傻笑。
好在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北雨身上,沒人注意到這邊。
北雨這邊,他開口解釋道,“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我們北獵部族得出一個結論。”
“那便是狸力這種生物,會下意識的朝著地脈更加躁動的區域而去。”
“所以剛剛我們把狸力放出的時候,它慌亂之中選擇的方向,也許就是這次不周山地脈不對勁的源頭!”
“那要是出錯了怎麼辦?我們可賭不起,”一旁的千和提出質疑道。
“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北雨看向籠中的狸力,咧開嘴巴,“只要我們每前進一段距離,便把狸力放出來一次,多次取證下,不就能確定了?!”
“這樣的話,確實可以!”一旁的風與點頭附和道,而千和也沒有了疑問。
於是一行人朝著剛剛狸力逃竄的方向而去,走出一段距離,他們故技重施,佯裝不經意間把籠子摔落在地。
又剛好巧合的是,這個木籠子沒有關緊,籠門被摔開了,狸力的半個身子甚至甩了出去。
見此,原本罵累了沒精神的狸力彷彿吃了大補丸一般,一溜煙便竄進入土壤中,它終於要自由了!
然後……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隨著狸力再次被土石大手從地底抓起,這隻狸力手舞足蹈。
手中的雞爪揮舞出了殘影,它看著周圍眾人,一串連綿不斷的狗叫聲在這處高原響起。
王啟雖然不明白意思,但他看的出來,這狸力罵的極髒!
不久後,一行人前進一段時間後,再次把狸力放出。
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七次……
被折騰的夠嗆的狸力,此時就算把它放在地上,它也絕對不動彈了,王啟甚至在它臉上看出了擺爛,絕望的表情。
好在這個時候,眾人已經基本確定地脈躁動,會發生地龍翻身地域的方向。
他們朝前走去,直到夜色降臨在這高原上,寒冷的月光照耀下,他們來到一處不知何時出現,開裂的地縫面前。
“看來此處,應該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北雨看著面前的裂縫,面色有些難看。
“在三年前的時候,我曾經來到過此處進行狩獵,但並沒有看見過這道裂縫。”
“所以它絕對是這幾年內形成的……”
王啟走上前去,這裂縫開裂了大約有兩米之寬,蔓延不知多長,把這處山上的平原分割成兩半。
王啟湊近之時,裂縫在這山上狂風的吹拂下,發出仿若鬼哭的聲音,又好似深淵底部的哀嚎。
俯下身去,默默感受此處的地脈之力,不出幾息,王啟頓時感覺周圍遍佈厚重,玄黃的氣息。
這些氣息不斷在周圍湧動,以比在石落部族躁動好幾倍的速度呼吸,運動著……
“地脈在躁動……”王啟清晰的感覺到了。
然後他又開啟鷹目,周圍頓時亮如白晝,往下看去,卻在大約幾百米後,被一片黑暗所阻,連他的鷹目也看不穿。
而且王啟還觀察到,在這裂縫周圍,能看到的靈氣光點的數量,著實是有些多了。
“看來北雨族長說的沒錯,此處的靈氣含量十分超標,估計就是將要發生地龍翻身的近處,可是為何?”
抬頭看去,遠處的不周山頂雪白一片,氤氳霧氣環繞,如此近的距離,山神居然會不出來梳理地脈?!
王啟蹙眉轉過身去,把自己看見的一切告知給石山族長,至於山神的猜想他沒有說,畢竟沒有證據證實。
一旁北獵部族的巫祝北幽,也得出了一個和王啟差不多的結論。
且北幽把手中裝有狸力的獸籠拎上去,放在裂縫邊緣,那隻已經奄奄一息的狸力更是直接躁動起來,開始啃咬這囚困住它的木籠子。
北幽把木籠收回,清冷的聲音傳出,“我建議所有人圍著這條裂縫分散開來。”
“靠著這隻發情狸力的尿液,應該能吸引一部分公的狸力,至於其它的,便要看你們了。”
“可要是這些狸力直接進入這裂縫之中該怎麼辦?”風與詢問道,“且它們一直在地底,我們根本無法抓住它們?”
“這點你們放心,”北雨在一旁解釋道,“狸力的習性雖然是遁土,但它們也不會遁入地下太深處。”
“這處裂縫深不見底,它們不可能進去的。”
“且雖然它們來到此處是為了吸食地脈之力,壯大自身。”
“但與此同時,它們同樣也需要進食的。”
“所以狸力每天都會有段時間爬出地面,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來對它們進行狩獵!”
說到最後,北雨臉上露出一抹狠厲,“各位,此處應該已經匯聚了不少狸力,各位見到了不要手下留情,有多少殺多少!”
“不然,真要讓這些狸力吸夠了地脈之力,導致地龍翻身提前到來,我們這些人都怕是難逃一劫了……”
北幽在一旁補充道,“據我的觀察,此處地脈的狀況,大約十天後,便會到承載的極限。”
“而隨著更多狸力的到來,吸食地脈之力,破壞地脈平衡,時間還有可能提前一兩天。”
“且地動的威力加劇,甚至翻倍,對山下造成更大的影響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我們只能在此地待上七天,留下三天的時間撤退。”
“在七天之後,不論我等殺死了多少狸力,切記不可逗留!”
北幽的一番告誡下來,眾人連忙點頭稱是,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若是不提前撤離,地龍翻身的那天他們還在此處,地面再裂開幾道縫隙該怎麼辦?
他們可無法在跌落裂縫後,還能存活下來……
他們分成了十幾個隊伍,三人一隊,每個隊伍基本都是自己部族的人,王啟和兩位少年自然分到了一隊。
而就在他們將要前去分配好的地點,等待尋找狸力的蹤跡時,卻被一道憤恨的聲音叫住了。
“石千里!給我站住!!”
王啟轉過身去,發現是千西部族的千羽,在被贖回千西部族後,他此時已經恢復完全,就連牙齒都長了出來。
他此時正咬牙切齒的看向石千里,大吼道,“這次捕捉狸力,我的隊伍絕對不會輸,會比你殺死的還要多!”
“等著吧!”說完,千羽便轉身大步離去。
然而千羽這番話註定是進不去石千里的耳朵了。
因為等王啟轉過頭去,看見的便是。
呆呆的望著北獵部族小隊傻笑的石千里,王啟順著少年視線望去,發現石千里在看北幽。
心念一轉,王啟便明白過來,萬物復甦的季節雖然過去,但少年的春心卻悄悄盛開了。
直到北幽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石千里才回過神來,他轉過頭,就發現石小魚和王啟神色古怪的看著他。
“千里,王啟大哥,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咳咳……沒什麼,”王啟促狹開口,“我就是看到了……一位丟了魂的戰士。”
“丟了魂?誰丟了魂?!”石千里滿臉疑惑。
石小魚在一旁憋著笑開口,“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千里你還沒反應過來嗎,那個丟了魂的人就是你啊!”
“我?”石千里指向自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丟了魂,怎麼可能……”
“那你剛剛在看什麼?”王啟幽幽開口,“你的視線,就差粘在北獵部族那邊了哦。”
“額……”石千里聞言,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少年漲紅了臉才想出理由。
“我剛剛在看那隻狸力,對!……就是在看那隻狸力,又像是小豬,還會狗叫的小獸,我以前可沒有見過!”
“可是千里,”石小魚提醒道,“狸力是被北獵族長北雨拿走了,你看的是北幽巫祝她的隊伍。”
“哦不對……千里你的視線,似乎只看到了北幽巫祝吧!”
“有……有那麼明顯嗎?”少年弱弱的開口。
“非常明顯,”王啟走上前,拍打少年的肩膀道,“千里啊,既然喜歡,為什麼不直接和她說呢?”
在這遠古部族內,王啟見到了許多石落部族的人結合到一起,只能說沒有後世那些彎彎繞繞。
基本就是,兩位年輕人適齡了,又不是近親的情況下,直接開口述說,表達心意。
只要男方是個正常人,且勤奮,女性一般都會同意!
當然,也不排除如部族內兩位男性看上同一位女性的情況。
這個時候一般都是會進行一場公開的比鬥,強大的那位迎娶女伴,輸的也無話可說……
“千里你這麼強,我相信北獵部族內,除了北雨族長,就沒有打得過你的了!”
“可是……該怎麼說?”石千里一臉茫然的看向身前兩位。
“額……這個……”王啟和石小魚聞言頓時愣住,他們兩個也未娶妻,自然也不知道。
“……”
沉默些許後,王啟開口道,“那什麼,其實剛剛千羽過來了,說這次狩獵的狸力絕對會超過我們小隊!”
“千里,這我們可千萬不能輸啊!”
“為什麼?”石千里詢問道。
王啟促狹道,“你想想,到時候要是你在那位北幽巫祝面前出醜了,她對你的印象只能是更差了……”
“而若是你成功贏了,在眾人面前得到很好的表現的話……”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吧!!”石千里鼻孔中撥出兩道粗氣,一馬當先,幹勁滿滿的朝前走去。
而後面的王啟,石小魚對視一眼,皆會心一笑,也跟上腳步而去。
越過漫漫的長草地,在越發深的夜色下,三人拿著螢石充當照明物,來到一處和兩邊隊伍都相隔大約一里的空草地處。
他們在那道裂縫的前頭百米處,把分到的,那隻發情狸力的尿液潑灑在身前十米處,被清理出來的一片空地。
然後三人一起拔出很多青草把自己身形掩蓋,用作偽裝,幾人都沒有說話,靜靜觀察周圍的情況。
王啟則直接開啟了鷹目,觀察起四周的動向來。
“北雨族長在路途中便告知我們,按照我們的速度,那些狸力大規模到來的時間,應該是兩天後。”
“但那僅僅是他們觀察到的狸力,也許有其他方向的狸力提前到達了此處也說不定,所以絕對不能馬虎!”
不過三人小隊也不可能全天候看守,所以不一會兒後,王啟便建議讓兩位少年先進行休息。
“在夜晚的時候,我的視線要比你們的好,所以夜晚就讓我來值守,而到了白天,就看你們的了。”王啟小聲開口道。
“嗯,王啟大哥,我們絕對會狩獵到最多的狸力!”石千里同樣小聲的拍著胸脯道。
隨後,兩位少年便躺在身後不遠處的草地上小憩起來。
而王啟這邊,在不周高山處吹來的寒風吹拂下,在他前方,那撒上狸力尿液的草叢,終於慢慢有了動靜。
那片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突然鼓起了一個土包,在王啟鷹目的注視下。
一顆小小的豬頭從土中顯露,它狹長的鼻孔不斷輕嗅,耳朵不斷顫動,在確定周遭安全後。
這隻狸力從地底顯露身形,形似小豬,四肢為雞爪,上面還沾染溼潤的泥土。
它爬出地面,鼻尖在嗅到那些還未消散的尿液味道後,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它沿著這圈尿液轉圈,想要找到那隻發情狸力的身影,殊不知就在它十米開外的地方,獵人已經靜悄悄的把大弓拉至滿弦,如一輪彎月。
隨著箭羽內靈氣的緩緩注入,箭頭亮起寒光,在狸力轉身準備進入一旁草叢的一瞬間。
“咻!”
離弦之箭急射而出,瞬息之間便來到這隻狸力身前,把它的身體貫穿!
王啟趕忙站起身來,越過十幾米的距離來到被射中的狸力面前,剛要俯下身拿起獵物。
身側五米處,突然綠草翻倒,響起掘土的聲音。
“還有一隻?!”
王啟沒有猶豫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來到近前,發現草叢掩蓋中,有著雜亂的痕跡。
一個因為受驚而迅速挖掘而出的坑洞出現眼前,狸力已經不見了蹤跡。
然而王啟卻眼前一亮,當即把手掌按入坑洞之中,閉目全力感受周圍的靈氣和動靜。
在他左前方五米處,他捕捉到了不一樣的動靜,於是,隨著靈氣不斷湧現。
那處的泥土開始翻騰,化作一隻土石大手把一隻不斷狗叫的狸力扯出地面。
王啟當即再次拉滿彎弓,又一根離弦之箭激射而出,不斷狗叫的狸力順勢便失去了動靜!
“好!殺死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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