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明亮的石室內，看著石從巫祝把整顆嘉果全部吞下。
衰敗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轉，一旁的王啟和石山頓時鬆了口氣。
“最起碼，石從巫祝又能堅持許久了。”
王啟如此想著，把第二顆嘉果遞上。
“石從巫祝，每個族人都能分到兩顆嘉果，等那顆嘉果消化後，早點吃第二顆，不然容易腐爛，造成浪費。”
“呵呵，”老者聞言捋著鬍子笑道，“你們有心了，我會吃的……”
石從隨手把嘉果放在一旁，石山走上前來彙報這次上山途中的所見。
“孟極，竟然遇見了這種異獸……”
這位老者少見的發出驚呼。
“近些年來，部落周圍的異象越來越多了，冬季越來越長，山上的孟極往下遷徙，河道那邊出現了蠻蠻……”
“也不知是好是壞。”
“唉……”
說著近些年來的異象，老巫祝髮出了深深的嘆息，他對於部族的未來感到十分迷茫。
“也許下次祭祀之時，該和山神溝通，讓祂做出指示……”
王啟和石山對視一眼，見老者陷入到自己的思緒裡，兩人默契的朝外走去，走出洞外，空氣中還瀰漫著嘉果的香氣。
王啟抬眸望去，族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啃食著嘉果，那些年老的族人，也起碼分到了兩顆，臉上皆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這次，王啟你做的很好。”
王啟轉過身去，石山正看向前方的族人們，他輕聲開口。
“有了這兩顆嘉果，石從巫祝大概還能多挺上幾月，但……嘉果只能延緩一時，改變體質，無法做到真正延壽。”
“關於下一任巫祝的選取很快就會到來，王啟你和小魚之間，有一人會當上巫祝。”
“而那個人，我希望是王啟你。”
說完，石山拍了拍王啟的肩膀離去，只留一臉沉思的王啟在原地。
其實關於石從巫祝的情況，他也有所預料，嘉果的作用說到底，最多讓石從巫祝的身體始終保持充足的精力。
讓他不至於因為生病，或者其他原因而早逝。
王啟現在想的不是這些，而是關於下一任巫祝，雖然他已經確定要留在這個部族中，但……
“我真的要和小魚來爭奪巫祝這個位置嗎？”
“小魚是石從巫祝的孫兒，二階卜巫，於情於理都比我更適合成為下一任巫祝。”
“我只是一個異鄉來客，若是我成為巫祝，石小魚那邊……”
平日裡，雖然石小魚表面不說，但王啟知道，其實小魚關於巫祝能力的鍛鍊從未懈怠。
王啟有好幾次去尋他的時候，他都在閉目吸收著靈氣，面前還擺放著各種未開鑿的黑石。
“而且從上次千西部落回來後……”
從千西部落回來後，石小魚變得更加刻苦了，顯然是被王啟的天賦所打擊到。
他十幾年下來的積累，王啟只用了短短一個多月，這換誰來能受得了？
“雖然沒有問過小魚的意見，但作為巫祝的孫子，他對於巫祝這個位置……”
王啟腦海中不斷閃過這些雜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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