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
手機被劉藝菲重新放到耳邊，紅著臉作勢就要去洗手間。
聲音裡還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嗯？”
……
劉藝菲回到家時，外面天色已經開始漸漸昏暗。
跟陳芷希吃完飯，兩人就順勢結伴逛起了知名的商業街，卸下心裡的重擔，她也不在乎外界的聲音。
此前心有顧忌的緋聞，在現在的她眼中看來，不過是小小的風波，不值一提。
聽到客廳電視裡，隱隱傳來《武林外傳》的背景音。
玄關的劉藝菲心中一動。
只見劉曉麗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一本雜誌。空氣裡還飄著淡淡的茶香。
劉藝菲換好了鞋，走到媽媽邊上坐下，依偎過去，像小時候一樣把頭輕輕靠在劉曉麗肩上。
“媽媽，在看什麼呢？”
劉曉麗放下雜誌，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髮：“隨便翻翻。累了？今天又跑哪去瘋了？”
她敏銳地察覺到女兒似乎有心事。
“不累。”
想到即將跟教父攤牌，劉藝菲沉默了片刻組織著語言。
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她抬起頭，眼神帶著困惑和一些委屈：
“對了！我今天……聽暢暢提起一件事。”
“哦？什麼事？”劉曉麗看向女兒，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緒。
“她聽說……李安導演的新電影，曾經找過我？”劉藝菲很輕的詢問道：“是真的嗎？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劉曉麗一楞。她沒想到女兒會突然提起這個。
“茜茜啊……”劉曉麗坐直了身體，握住她的手：“是有這麼回事。李安導演確實有發來邀請。”
她坦誠的說：“但是那個劇本我們看了……尺度很大！我和你教父商量後，都覺得不適合你。
“我們也不願意看到你在鏡頭前那樣……所以就替你婉拒了。沒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會多想。”
劉藝菲平靜地聽著。
終於得知了原本的內情，她不禁在媽媽語氣裡猜測，劇本的尺度到底有多驚人。
但她現在提起這件事，可不是真的在意劇本的內容或是錯失一個女主角！
她反握住劉曉麗的手：“媽媽，我明白你們是為我好。可是……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成年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劉藝菲一字一句地說：“錯過一個角色，也許會有遺憾，但那是我的選擇。可我不想……連‘選擇’的權利也沒有。”
劉曉麗被她這麼直白的話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