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猜測在她腦中飛快閃過。
這一刻，蔡意儂心中那點因對方可能獲得頂級品牌青睞而產生的挫敗感，奇異地被一種‘原來如此’、‘不過如此’的隱秘快感所取代。
“原來是這樣……謝謝蘇主編解惑。看來大家在外面打拼，也都不容易啊。”
又寒暄了幾句，蔡意儂結束通話了電話，嘴角不禁勾起。
看來劉藝菲也並非真的就那麼輕而易舉、一步登天，背後同樣要絞盡腦汁，說不定也用些不上臺面的手段才拿到衣服撐門面。
……
湖洲市。
一輛保姆車從完美世界公司的停車場駛出，很快開上前往橫店的高速。
車內，後排的蔡意儂目光掃過旁邊的劉詩詩身上。
“這次很順利，下次你再過來就可以直接簽約。”
蔡意儂接著語氣柔和：“詩詩啊，最近網上的聲音，你都看到了吧？”
劉詩詩的手指甲泛白，低低應了一聲。
那些網友給她貼的‘低配版’、‘小劉藝菲’、‘替代品’標籤，就像一根根細針……潘婷釋出會上的難堪場景還在眼前揮之不去。
“心裡不舒服很正常。”
蔡意儂身體靠過去，推心置腹道：“哪個藝人願意被拿來比較，尤其是被當成次一等的那個，我明白。”
“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
蔡意儂語氣突然加重：“你不夠紅，你就是透明的！誰會去關心一個透明人說些什麼？”
她伸出手，按住劉詩詩的肩膀：“詩詩，你告訴我，你想一直這樣，永遠被貼上‘像劉藝菲’的標籤，永遠被她壓著一頭嗎？
“連拿到一個代言，都要被說是撿她剩下的，甚至是因為……某些不光彩的手段？”
“不想！”劉詩詩脫口而出。
“好！要的就是這份不甘心！”
蔡意儂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語氣變得蠱惑：“現在有個機會，不僅能讓你發出自己的聲音，還能徹底扭轉外界對你的看法。”
劉詩詩疑惑地看著她。
蔡意儂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下次活動，如果再有記者不識相，當面拿你和劉藝菲比較，來貶低你，你就這樣說……”
“這……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得罪人了？”劉詩詩有些猶豫，她本性並不願意起衝突。
“得罪人？詩詩你才入行多久？”
蔡意儂冷笑一聲：“有時候，黑紅也是紅！有關注才有爭議，有爭議才有話題，有話題才有價值！等你有了一定的地位，今天的‘冒犯’就會變成明天的‘個性’！”
一股莫名的勇氣，或者說是憤懣湧上心頭，劉詩詩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K姐，我…我知道了。下次……下次我知道該怎麼說了。”
蔡意儂滿意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這就對了！不用怕，公司是你最堅實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