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焱眉頭微皺，心中無奈。
“克虜伯野戰炮？好東西……可沒有蒸汽機，沒有精密機床，現在造個錘子！”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殺意更盛。
“既然暫時造不了炮，那就先殺人！”
“殺到江南士紳膽寒！殺到他們乖乖把銀子吐出來！”
“殺到……朕的工業革命，再無阻礙！”
……
三日後，運河之上
三十艘戰船順流南下，旌旗獵獵，刀槍如林。
朱焱立於旗艦甲板，寒風撲面，眼中卻燃著熊熊烈火。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捧來熱茶：“皇爺，江上風大，您……”
“朕不冷。”
朱焱抬手打斷，目光遠眺南方。
“駱養性的密報到了嗎？”
“到了。”
王承恩連忙從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低聲道：“駱指揮使已至南京，應天巡撫王珣、松江知府陳洪綬等人，果然暗中串聯，不僅閉門不戰，還暗中調走了衛所精銳，放任倭寇肆虐……”
“呵。”
朱焱冷笑一聲，指尖輕輕摩挲著劍柄。
“他們以為，朕會像以前的皇帝一樣，被他們拿捏？”
“他們以為，餓死幾個百姓，鬧點民亂，朕就會妥協？”
“天真！”
他猛地攥緊密信，眼中寒光迸射。
“傳令全軍，加速南下！”
“朕要親眼看著，這些人的腦袋，是怎麼被砍下來的！”
……
南京城外，錦衣衛大營。
駱養性一身甲冑，面色陰沉地站在沙盤前。
“報！倭寇已攻破嘉興三鎮，屠戮百姓逾千人！”
“報！應天巡撫王珣下令各衛所嚴守城門，不得出戰！”
“報！松江知府陳洪綬暗中調糧，送往海上沙洲！”
一條條軍報傳來，駱養性的臉色越來越冷。
“好，很好！”
他獰笑一聲，猛地拔出繡春刀，刀鋒狠狠插在沙盤上的南京城位置。
“傳令南鎮撫司，即刻鎖拿王珣、陳洪綬！”
“再派探馬，盯緊張溥等人！”
“等陛下御駕一到……”
“江南，該流血了！”
……
蘇州，拙政園。
張溥坐在暖閣內，手中捏著一封密信，臉色陰晴不定。
“皇帝……竟然御駕親征？”
他猛地拍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慌什麼？他朱由檢再狠，難道還能殺光江南所有士紳？”
“傳信給各府，所有存糧繼續往海上運！”
“另外……”
他壓低聲音，對身旁心腹道：“去告訴倭寇那邊，讓他們鬧得再兇一點！”
“皇帝不是要親征嗎？那就讓他看看……”
“江南，到底是誰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