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深處的腥臭味還未散盡：
“砰！”
林越剛踢開腳邊，最後一隻巨眼惺鼠的屍體。
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
“轟！咚！”
像是有重物狠狠砸在地面，腳下的淤泥都跟著顫了顫。
緊接著，更清晰的聲響順著管道縫隙灌進來：
“嘶！吼！”
那是魔法炸開的轟鳴，混雜著人類的怒吼與某種野獸的嘶鳴！
在封閉的空間裡層層迴盪。
“嗯？”
林越眉頭微蹙，抬手按住晃動的手電筒，光束在斑駁的管壁上亂晃：
“這動靜……”
“吱嘎！”
頭頂的水泥板突然落下幾片碎渣：
“轟！”
又一聲更響亮的爆炸聲傳來，震得人耳膜發疼。
剛才還在“吱吱”叫的殘餘惺鼠像是受了驚，紛紛縮回深處的管道。
連刮擦地面的聲音都消失了。
林越立刻看向身旁的九嬰：
“小九，感應一下外面是什麼情況。”
九嬰九個頭顱同時抬起，蛇信在空氣中快速吞吐。
覆蓋全身的鱗片泛起細微的光澤。
它沉默了片刻，左側的頭顱轉向頭頂方向，發出低沉的嘶鳴：
透過契約的聯絡，林越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她要傳達的意思！
嘶……上方，妖魔氣息！
奴僕級，進階期。
“進階期奴僕級？”
林越雙目一凝：
妖魔等級從低到高分為奴僕級、戰將級、統領級等！
進階期的奴僕，代表他已經走到這一等級的極限了。
已經摸到了戰將級的邊緣！
比他們剛才獵殺的巨眼惺鼠，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是城市獵妖隊？”
林越很快反應過來。
博城的下水道與城區相連，獵妖隊經常在周邊清剿溢位的妖魔。
“但進階期奴僕級……他們未必能應付。”
他記得老王提過，城市獵妖隊的主力多是初階三級魔法師！
對付普通奴僕級綽綽有餘，可遇上進階期的。
一旦配合失誤，很容易出人命。
“轟！”
正想著，頭頂的震動愈發密集！
甚至能聽到某種重物拖拽地面的“刺啦”聲。
像是有巨大的軀體在快速移動。
“算是意外收穫了，去看看。”
林越當機立斷，拍了拍九嬰的脖頸：
“順著震動方向。”
九嬰低沉地嘶鳴一聲，龐大的身軀貼著管壁陰影滑行。
速度比剛才獵殺惺鼠時快了數倍。
林越直接翻上九嬰的身體，手電筒的光束在前方管道口晃動。
很快就看到了通往地面的檢修通道。
……
下水道外，是靠近城南舊工業區的荒草地。
此刻這片雜草叢生的空地已被攪得一片狼藉：
“轟！”
斷裂的水泥塊，散落得到處都是，焦黑的地面上還冒著青煙。
幾株碗口粗的老樹被攔腰折斷，斷口處殘留著碾壓的痕跡：
“嘶！”
空地中央，一條足有十七八米長的蛇形妖魔正扭動著身軀。
它通體覆蓋著暗綠色的鱗片。
每一片都有巴掌大小，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三角形的頭顱上，兩隻豎瞳閃爍著兇戾的黃光！
張開的嘴中，露出兩排彎曲的毒牙。
涎水順著牙尖滴落，在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這是青鱗妖蛇，進階期奴僕級妖魔！
圍攻它的是五名穿著獵妖隊制服的隊員！
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古銅色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正是隊長徐大荒。
“火滋·爆裂！”
“嗤！”
徐大荒怒吼著，雙手向前猛推，七顆赤紅星子瞬間連成一線！
在他掌心凝成一顆籃球大小的火球！
脫手後，極速飛出！
雖然沒有命中！
“轟！”
但火球落地後瞬間膨脹炸裂！
化作道道火浪朝著青鱗妖蛇席捲而去。
火焰舔舐著空氣，帶著灼熱的氣浪撲向妖蛇的側身。
“嗤啦！！”
火浪撞上青鱗妖蛇的鱗片，卻只發出一陣灼燒的輕響。
那些暗綠色的鱗片，只是微微泛紅！
竟硬生生將火焰擋了下來，只留下絲絲焦痕！
“媽的，這鱗甲也太硬了！”
徐大荒隊員罵了一聲！
他身後，海棠手中星子流轉。
地面瞬間凝結出細密的冰蔓：
“冰蔓·凝結！”
冰蔓順著地面快速蔓延，纏向妖蛇的七寸！
卻被妖蛇甩尾橫掃的勁風震碎，碎冰碴飛濺得滿地都是。
“地波·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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