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低語時，聲音裡帶著剋制的顫動，喉結在她掌心輕輕滾動。
“師尊方才允諾的話，莫非不作數了？”
水月沒有多言，指尖輕輕彈起。
一道無形的結界，悄然展開。
將室內與外界隔絕。
……
數個時辰後。
水月倚在軟林燁懷裡，髮間還帶著些許薄汗。
林燁抬頭看著窗幔，心中百感交集。
衝師逆徒已成功！
下一步。
就該是奶琪了！
不過……
林燁內心感嘆起來。
他之前果然沒有猜錯。
師尊平E近人，單手根本無法掌握！
“燁兒。”
這時，水月忽然輕聲喚道。
聲線已恢復往日的沉靜，只是尾音還帶著，幾分的溫軟。
素來清冷的眉目，此刻舒展如畫。
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陰影，唇角還含著，罕見的柔和弧度。
林燁問道：“師尊，怎麼了？”
水月伸手輕撫，林燁的臉頰，指尖描摹著他的輪廓。
“你我之事，暫且不要公開。”
“你年紀尚輕，日後若要娶妻生子，為師也不會阻攔。”
月光下。
她的眼神複雜難明。
三百多年的歲月，沉澱出的淡然中，竟夾雜著少女般的柔情。
林燁內心一震。
沒想到自己的師尊，竟然如此豁達。
在這個禮教森嚴的修真世界。
能遇到這樣，不計名分，不求獨佔的女子，簡直是天大的福氣。
“師尊……我……”
他握住水月的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那隻手不再如，先前那樣冰涼。
而是帶著，情慾過後的溫熱。
水月微微一笑，眼角的細紋，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我都三百歲了，早就過了爭風吃醋的年紀。”
她俯身在林燁的唇上，輕啄一下。
這個吻不帶情慾，卻滿是憐愛。
“只要你偶爾……記得來陪陪為師就好。”
說罷，她起身整理衣衫。
轉眼間，又恢復了那個，威嚴端莊的小竹峰首座形象。
只是眼角眉梢的春意，一時難以盡褪。
“去吧，天快亮了。”
水月揮手撤去結界，窗外已有晨鳥啼鳴。
“記住，在外人面前，你我仍是師徒。”
林燁穿好衣服，深深一揖：“弟子明白。”
走出靜室。
東方已現魚肚白。
林燁回頭望去，只見水月站在窗前。
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美得不似凡塵中人。
見他回頭，水月微微一笑。
那笑容中既有，成熟女子的風情，又有長輩的慈愛。
水月和林燁分開後，便獨自走向後山的溫泉。
然而，她剛走了沒幾步，素白色的道袍下，那修長的雙腿，卻忽然一軟，險些踉蹌。
她扶住青竹穩住身形，雪膚泛起羞紅。
昨夜靜室裡，那些纏綿畫面，開始浮現在眼前。
溫泉水霧繚繞，她褪衣時瞥見，腰間未消的指痕，搖頭輕笑。
“這個小冤家啊……”
“真是年輕氣盛，有勁他是真使啊。”
當泉水漫過鎖骨時，她忽然蹙眉，按住了小腹。
昨夜被填滿的酸脹感，仍然未消散。
倒映在水面的眼眸，卻漾起漣漪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