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種說不出的撩人。
金瓶兒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掩嘴笑道。
“原來陸妹妹，這麼不勝酒力啊~”
林燁趕緊打圓場：“師姐，你先休息吧。”
他脫下外袍，鋪在乾燥處，扶著陸雪琪坐下。
平日裡，冷若冰霜的仙子，此刻乖巧得像只小貓，任由他擺佈。
安置好陸雪琪，林燁回頭就看見金瓶兒，正托腮望著不遠處發呆。
火光映照下，她難得收起媚態，側臉線條柔和了許多。
“想家了？”
林燁在她身旁坐下，遞過一杯清茶。
金瓶兒接過茶杯，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林燁的手背。
“家？”
“合歡派那種地方，算是什麼家。”
她輕啜一口，忽然笑道：“不過小弟弟，要是願意收留，我倒是不介意……”
“金姑娘。”林燁無奈地打斷她。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不能正經點？”
金瓶兒怔了怔，忽然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滲出淚花。
“好好好，聽你的~”
她擦去淚花，聲音輕了下來，“已經很久沒人，叫我‘正經點’了……”
林燁望著金瓶兒沉思不語。
夜色漸深。
石室內只剩下，柴火偶爾的“噼啪！”聲。
林燁守夜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窣響動。
他回頭一看，陸雪琪不知何時醒了。
此刻正抱著膝蓋，坐在那裡，酒意褪去的眼眸，清亮如星。
“師姐好些了？”林燁小聲問道。
陸雪琪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熟睡的金瓶兒身上。
“她……其實沒那麼壞。”
林燁驚訝地看著她。
陸雪琪抿了抿唇，繼續道：“合歡派的功法，我略知一二。”
“她若真要害人，方才醉酒時，就是最好的時機。”
正說著，金瓶兒在夢中，翻了一個身，衣襟滑落露出肩頭。
那裡赫然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像是被什麼利器，貫穿而過。
陸雪琪的瞳孔微縮。
這傷勢，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早已經斃命了。
林燁輕嘆道：“看來，每個人都有故事啊……”
陸雪琪沉默片刻，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放在金瓶兒身邊。
“青雲門的‘清靈丹’，對舊傷有益。”
第二天清晨。
金瓶兒醒來後，發現旁邊的玉瓶。
先是警惕地檢查了一番，確認無毒後，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陸雪琪。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將玉瓶小心收好。
林燁醒來後，發現兩位姑娘，已經各自修煉完畢。
金瓶兒正在整理妝容，而陸雪琪則專注地，擦拭著天琊劍。
兩人之間有種微妙的和諧。
“早啊。”
林燁伸了個懶腰，“今天想吃清湯鍋，還是麻辣鍋？”
金瓶兒眼睛一亮：“都要！”
她湊到林燁的身邊，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
“小弟弟要是天天這麼伺候，姐姐我都捨不得出去了~”
陸雪琪的劍鞘，在地上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
林燁乾笑著架鍋生火，心想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但看著鍋中翻滾的湯汁，和兩位雖然互相嫌棄，卻不再劍拔弩張的姑娘。
又覺得這樣的時光，似乎也不錯。
至少，比外面那些，打打殺殺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