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
林燁扯下自己的衣襟，小心地為金瓶兒擦拭傷口。
每碰觸一下，那毒素就反噬一分。
他的指尖，很快也變得烏黑。
陸雪琪默默挪過來，將最後一點靈力，渡入金瓶兒體內。
兩位平日裡，針鋒相對的姑娘。
此刻卻因為共同的敵人，而暫時放下了嫌隙。
遠處的海面，突然泛起異樣的波紋。
……
林燁揹著昏迷的金瓶兒，與陸雪琪一同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
洞內乾燥溫暖，角落裡還有一些乾草堆。
他小心翼翼地將金瓶兒，放在草堆上。
女子蒼白的臉色，在昏暗光線中幾乎透明。
左臂上的黑紫色毒素，已經蔓延到了肩膀。
“得先處理傷口。”
林燁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青玉瓶，倒出三顆碧綠色的丹藥。
“這些丹藥，能暫時壓制毒性。”
他正要喂金瓶兒服下，卻突然僵住了。
毒素最嚴重的部位，在左胸上方，需要解開衣襟才能上藥。
林燁的手指懸在半空，耳根微微發燙。
陸雪琪冷眼旁觀，突然伸手接過藥瓶：“我來。”
就在這時。
金瓶兒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虛弱地勾起嘴角：“都……這個時候了……”
“還在乎什麼禮數……”
每說一個字，嘴角就溢位一絲黑血。
“想做……就做吧……”
“命都快沒了……”
林燁搖頭，將丹藥遞給陸雪琪：“師姐，麻煩你幫她撕開衣襟，把藥粉塗在傷口上。”
“我外面出去守著。”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山洞。
“等等！”金瓶兒突然用盡全力，抓住林燁的衣袖。
“你……別走……”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脆弱。
“我怕……”
陸雪琪皺眉道：“魔教妖女，也會害怕？”
金瓶兒苦笑一聲，聲音虛弱的說道：“合歡派弟子……受傷就意味著……被拋棄……”
“我第一次……有人願意……救我……”
林燁心頭一震。
想起原著中，金瓶兒的悲慘身世。
他輕嘆一聲，背過身去，道：“我不走，但也不看。”
“師姐，你動手吧。”
陸雪琪沉默片刻。
終究還是利落地扯開，金瓶兒左肩的衣料。
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佈滿猙獰的黑紫色紋路。
中心處的傷口，已經潰爛，滲出腥臭的黑血。
她碾碎丹藥敷在傷口上，藥粉接觸傷口的瞬間，發出“嗤”“嗤”聲響，冒起縷縷白煙。
“呃啊！”
金瓶兒猛地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入，林燁的手臂。
林燁咬牙忍住疼痛。
另一隻手，輕輕按住她顫抖的肩膀。
“忍一忍。”
他低聲道，聽著身後黑血滴落的聲音，“毒素排出來就好了。”
陸雪琪又從自己袖中，取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些許晶瑩藥膏。
“小竹峰的'玉髓膏'，對外傷有奇效。”
她的動作雖然依舊利落，但力道卻輕柔了許多。
藥膏塗抹後，金瓶兒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
她虛弱地靠在巖壁上，額前的碎髮，被冷汗浸透，卻還強撐著調侃。
“沒想到……青雲門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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