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宋濂勸說?錯了,朱標認為必須不破不立!
朱元璋如此作為,怎麼可能安民於天下啊。
時間向前回溯。
當徐達按兵不動之際,阿普下令全軍暫且聽命朱標。
這命令無異於驚雷。
可百姓中傻子不多,當下太子在,太子都認為他們對,大義在手,天下我有。
況且,不急。
如此之下,朱標也沒有急切的真和徐達的大兵對打,劉軍也因為官軍的出現,一時間不敢妄動,甚至說嚇都嚇死了。
而眼下,劉伯溫道理說的清楚,但宋濂他和劉伯溫立場不同。
他馬上尋得朱標,那是兩個人經過了一番推論,宋濂都清楚朱元璋到底何等性子。
那時。
宋濂是心亂如麻,被劉伯溫一番新舟舊船的言論衝擊得心神搖曳。
他是急不可耐的在思索後,迅速上了城牆,靠著朝廷的大臣身份,天下學問大家身份得來了見朱標的權力。
叛軍百姓都迷茫了,這叛軍是叛軍啊!
怎麼一朝太子、將軍,乃至學問大家的太子之師都能混進來?
這合理嗎?
可他們的震驚不影響之後的發展……
朱標看到宋濂的那一刻。
“殿……朱先生!朱先生留步!”
宋濂是氣喘吁吁地趕到朱標面前,也顧不上擦汗,也不提及太子的稱呼。
他直接匆忙道:“朱先生,何至於此啊?”
朱標看到他時,眼睛閃過驚訝,但馬上平靜了。
離開了叛軍的人群,兩個人是邊走,邊討論。
“宋師啊,您……終究也是來了。”
這一聲宋師,叫得宋濂心頭一酸,幾乎老淚縱橫。
他噗通一聲,竟是要跪下去,但被朱標死死托住。
“殿下!殿下,老臣……老臣總算見到您了!”
宋濂聲音哽咽,其目的不言而喻。
“殿下,你我相見不提,但您可知您方才在城頭所言所為,是何等驚世駭俗!”
“您乃國之儲貳,萬金之軀,豈可置身於此等險地,更豈可說出那等……那等言語啊!”
朱標扶著宋濂,看著他蒼老面容上的焦急與痛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更多的是一種決然後的平靜。
“宋師,您是我的老師,教我聖賢之道,教我仁政愛民……如今,標正是遵循您與諸位老師的教誨,親眼來看,親耳來聽,親身體驗這民間真正的疾苦……”
“疾苦?但臣並未叫你這般,你此舉……”
宋濂急的不行。
“殿下,您此舉是被這叛軍的表象迷惑了!他們審判貪官、分田放糧,不過是收買人心的權宜之計!”
“他們蠱惑流民、對抗王師,乃是十惡不赦的大逆!您怎能與他們同流?您這是自絕於陛下,自絕於宗廟,自絕於天下士林啊!”
宋濂不如劉伯溫,或者說身為儒家大家,他的思維不允許他背叛儒學某一派,或者說最符合皇家統治的思想。
所以他不認可!
但朱標馬上輕輕掙脫了宋濂的手,目光望向遠處忙碌而有序的街景。
良久。
“宋師,您的擔心,孤清楚……但您告訴孤,何為權宜之計?”
“若這‘權宜’能讓百姓有屋住,有田種,有飯吃,孩童能識字,傷者有人救,死者得安葬、留名……而朝廷的堂堂之政,卻逼得百姓賣兒鬻女,家破人亡,甚至不得不挺而走險。”
他指向了宋濂的心口。
“那麼,究竟哪一邊,更接近您所教的仁政呢?”
這是顯而易見的。
但宋濂不想背叛朝廷。
“這……”他即使一時語塞,但立刻強辯道,“殿下!朝廷之法度,乃千年積澱,雖有瑕疵,然根基穩固!”
他也指向外面的叛軍百姓門。
“縱然一時美好,可那不過空中樓閣,陛下……陛下亦是雄才大略,一心為民,一策治的是未來萬世。”
“當下,當下只是下面官吏執行不力,或有奸人作祟!”
“豈可因一時一地之弊,而否定全域性?您當迴鑾面聖,陳說利害,徐徐圖改,方是正途啊!”
“徐徐圖改?”
然而就是這一句勸說,朱標卻表情大變。
他猛地轉身,抬頭盯著對方,眼神中出現了身為人君該有的肅然!
“宋師!您是真不明白,還是不願明白?”
“山東韓鐵鷹為何造反?廣東此地的阿普為何能席捲偽夏?這成都城外的劉錡,乃至天下間蠢蠢欲動的豪強,根源何在?”
他不等宋濂回答,猛地一拍牆頭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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