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天站在侯戰廳的角落,望著不遠處正屏息凝神調整狀態的熾火戰隊眾人,眉頭擰成了疙瘩。
只覺得心頭沉甸甸,滿是無力感。
這場鬥魂從一開始就透著詭異的張力——讓忘川放棄?
絕無可能。
那青年眼底的從容與篤定早已說明一切,他有足夠的實力底氣,敢以一人之力硬撼整個熾火戰隊。
可讓熾火戰隊放棄?同樣不可能。
鬥魂的流程早已公示,場地、裁判、觀眾都已就位,熾火學院若是臨陣退縮,無異於當著整個神風城鬥魂場的面認慫。
為了學院的顏面,為了戰隊的榮耀,火無雙他們就算明知前路難行,也必須硬著頭皮站上鬥魂臺。
可風笑天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場鬥魂熾火戰隊的勝算究竟有多渺茫。
忘川那近乎無解的防禦如同銅牆鐵壁,熾火戰隊引以為傲的火焰真能破開嗎?
雖說上次與自己鬥魂時,忘川只展現了純粹的防禦力量,但這絕不代表他只會被動挨打。
一旦無法第一時間撕開防禦,熾火戰隊裡誰能扛得住藍銀皇一鞭?
另一邊,忘川卻依舊氣定神閒,目光始終落在中央鬥魂臺上正在進行的戰鬥上。
風笑天揉了揉依舊發麻的雙臂,走到他身邊,語氣帶著幾分不解:“忘川兄,這魂尊級別的戰鬥,按理說不該入得了你的眼吧?”
畢竟忘川連魂宗都能輕易碾壓,魂尊之間的切磋對他而言,本該毫無參考價值才對。
他實在不懂,忘川為何看得這般專注,連眼神都未曾移開過半分。
“我看的是他們的魂技。”
忘川的目光在鬥魂臺上流轉,指尖無意識地輕點著下巴,“從踏入這鬥魂場到現在,倒是有幾個魂技讓人眼前一亮。”
風笑天聞言頓時瞠目結舌,嘴巴微張著半晌沒合上,連呼吸都滯澀了幾分:
“忘川兄……你不會是還想照著這些魂技,自己琢磨自創魂技吧?”
他整個人都懵了,自創魂技何其艱難,整個大陸能做到的魂師寥寥無幾。
這在忘川眼裡難道是什麼隨手能成的小事?
“能自己摸索出來的招式,何必浪費魂環的位置。”
忘川淡淡回應,語氣裡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從容。
“前幾個魂環的位置,最好都留給增幅輔助類魂技,或是實用性極強的能力。
像纏繞、風刃這類基礎技法,花點心思研究研究,總能掌握的。”
風笑天陷入了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掌心。
忘川的話像一道驚雷,劈開了他固有的認知:“可那些看似簡單的魂技,自己釋放和藉由魂環釋放,威力天差地別啊。
魂技是有特殊屬性加持的,就好比我的風刃列陣——若是僅憑自己摸索,就算能釋放風刃,威力至少要折損五成。”
“那是你鑽研得還不夠深。”
忘川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這些差距,還不值得你犧牲一個珍貴的魂環位置去彌補。”
風笑天茅塞頓開,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等到魂力等級再往上提,前期那些攻擊類魂技的作用確實會越來越小。
可若是前幾個魂環都選增幅類,哪怕到了後期,實用性也不會衰減。”
他這才明白忘川的長遠考量。
對方顯然早已將目標鎖定在了七環魂聖之上,目光之長遠,已經完敗同齡之人。
“對了忘川兄,”風笑天話鋒一轉,眼中帶著好奇:“可否為我講講你的藍銀皇武魂?我只聽說過藍銀草武魂,卻從未聽過藍銀皇。
你的武魂強度,實在超出了我的認知。”
他甚至暗自猜測,這會不會是某種變異武魂,被忘川自己冠上了“皇者”的名號。
“藍銀草中誕生的皇者,乃是植物系武魂裡的十萬年魂獸傳承。”
忘川言簡意賅,語氣裡聽不出波瀾。
風笑天嘖嘖稱奇,忍不住感慨:“真沒想到,看似最弱小的藍銀草裡,竟然能誕生如此強大的皇者。
看來忘川兄並非尋常散修啊。”
“散修而已,只是恰好知道藍銀皇的存在。”
忘川回應,目光不再聚焦鬥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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