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莊嚴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華語影壇戲妖級人物【段奕紅】表演信念產生共鳴,引發超稀有掉落!”
“叮!檢測到掉落碎片【角色附身(殘片)+1】,是否回收?”
杜玉的心臟,瘋狂地擂動起來,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角色附身】!
這是一種表演的至高境界!
將自我完全抹去,讓角色的靈魂,百分之百地,佔據自己的身體!
果然實力派演員就是不一樣!
他強行按捺住內心的狂瀾,對著段奕紅,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然後藉著轉身去喝水的動作,完成了回收。
“回收!”
一股磅礴浩瀚,彷彿蘊含著千百種不同人生的龐大資訊流,瞬間湧入他的精神識海!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段奕紅所飾演過的,無數個鮮活的靈魂。
那個在《士兵突擊》裡,又痞又硬,讓人又愛又恨的袁朗。
那個在《我的團長我的團》裡,瘋瘋癲癲,卻比誰都活得清醒的龍文章。
這些角色的碎片,像一顆顆璀璨的星辰,在他的精神識海中,環繞著那塊【角色附身】的殘片,緩緩旋轉。
杜玉知道,這塊殘片,將是他衝擊表演藝術更高峰的,最重要的一塊基石。
這場戲,成為了整個劇組的一個分水嶺。
它像一針強心劑,注入了每一個演員的身體裡。
郭滔和高唬,在看過杜玉和段奕紅的這場對手戲回放後,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動力。
他們開始瘋狂地,逼迫自己,去挖掘角色更深層次的東西。
整個劇組,陷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創作的狂熱之中。
而接下來的拍攝,也進入了全片最壓抑,最痛苦,也最核心的部分——注射死刑。
為了追求極致的真實感,曹寶平真的聯絡了一家醫院,借用了一間廢棄的手術室,作為拍攝場地。
冰冷的器械,刺鼻的消毒水味,慘白的燈光。
這一切,都讓片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拍攝前,曹寶平將杜玉叫到了一邊,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杜玉,這場戲,我需要你體驗真正的死亡。”
他遞給杜玉一個注射器。
“這裡面,是高濃度的葡萄糖。”
“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但當它快速注入你的血管時,會產生一種強烈的,類似藥物過敏的生理反應。”
“你的血管會劇烈地刺痛,你的心跳會瞬間加速,你會感到窒息,會控制不住地抽搐。”
“這,是普通人能體驗到的,最接近死亡的感覺。”
曹寶平看著杜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攝像機會從頭到尾,記錄下你最真實的反應。”
“你害怕嗎?”
杜玉接過那個冰冷的注射器,沒有絲毫猶豫。
“來吧。”
他平靜地躺在了那張冰冷的手術床上,伸出了自己那條因為消瘦而青筋畢露的手臂。
護士上前,為他綁上止血帶,用酒精棉,擦拭著他的面板。
冰冷的觸感,讓杜玉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他側過頭,看著鏡頭。
那一刻,他不再是杜玉。
他就是辛小豐。
一個揹負了七年罪孽,終於走到生命盡頭的,贖罪者。
他的眼神裡,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痛苦。
只剩下一種,解脫。
一種終於可以卸下所有重擔,得到安息的,平靜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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