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
杜玉的生活,被極限訓練,填得滿滿當當。
上午,他在攀巖館裡,像只壁虎一樣,挑戰著越來越難的路線。
他的手指,磨出了厚厚的繭,手臂上,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
但他撿到的技能碎片,也越來越多。
【核心力量爆發+2】
【指尖抓握力+3】
【高空平衡感+1】
下午,他會去郊區的訓練場,學習摩托車特技。
從最基礎的壓彎,到危險的翹頭、甩尾。
他摔了無數次車,身上添了無數新傷。
但他同樣撿到了關祖需要的技能。
【摩托車駕駛專精(特技)+2】
【高速動態視力+1】
晚上,他則會待在射擊俱樂部,進行槍械訓練。
他的顧問,是一位退役的飛虎隊成員,要求極其嚴苛。
從持槍姿勢,到戰術換彈,再到移動射擊。
杜玉每天都要打掉上千發子彈。
震耳欲聾的槍聲,和濃烈的火藥味,成為了他夜晚的主旋律。
而他撿到的技能,也越來越偏向實戰和……表演。
【Glock17快速拔槍+3】
【雙槍射擊協調性+2】
【戰術換彈(花式)+1】
這一個月裡,杜玉整個人,都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他變得更精悍,更危險。
他的眼神裡,少了幾分文弱,多了幾分,屬於掠食者的,侵略性。
他走路的姿態,也變得更加挺拔,充滿了爆發力。
陳木生導演和成隆,偶爾會來訓練場看他。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正在用最殘酷的方式,將自己,打造成“關祖”這件武器的,瘋狂的演員。
他們每次來,都能感受到,杜玉身上的氣場,又強了一分,也更邪了一分。
成隆看著那個,在摩托車賽道上,玩著驚險甩尾的杜玉,滿意地對陳木生說:“阿木,我沒找錯人吧?”
陳木生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不是在演關祖。”
“他是在成為關祖。”
一個月後,《新警察故事》正式開機。
第一場戲,就是全片最經典,也最震撼的場面之一。
——銀行劫案。
拍攝地點,是一家被劇組包下來的,真實銀行的大廳。
現場,燈光、攝像機、軌道,全部準備就緒。
上百名群演,扮演著驚慌失措的銀行職員和顧客。
氣氛,緊張而又壓抑。
陳木生坐在監視器後,拿著對講機,進行著最後的排程。
成隆則穿著一身休閒服,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
他今天沒有戲,是特意來看杜玉的第一場表演的。
當杜玉和另外四位扮演匪徒的演員,換好服裝,走進片場時。
整個片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杜玉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風衣,腳上是鋥亮的軍靴。
他的臉上,戴著一張慘白而又詭異的,日式能劇面具。
他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沒有一句臺詞,沒有一個動作。
但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邪惡而又狂妄的氣場,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
那不是一個劫匪。
那是一個,視生命如草芥,視規則如無物的優雅魔王。
他只是站在那裡,就讓那些扮演人質的群演,不受控制地開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