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煉魂宗。
數百名雜役弟子站在開闊的場地上,一個個神情緊張,彷彿在等待著命運審判一樣。
幾名身穿暗紋玄色長袍的內門弟子居高臨下。
為首之人聲音冷漠的問道:“這個月宗門貢獻最低的人是誰?”
這話一出口,大部分雜役弟子表情更加緊張,惶恐不安。
“回稟師兄,是王炳!”雜役管事看了一眼手上的冊子說道。
這話一出口,許多人暗鬆了一口氣,
目光紛紛看向一名衣袍破爛,鼻青臉腫的男子,
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觀。
而那叫王炳的男子嚇得面如死灰,立即跪地磕頭:“師兄饒命,師兄饒命,我,我本不是最低者,昨天張順、王強他們搶走了我捕捉了好幾天才捉的黑環蝰蛇,是他們搶了我的貢獻點。”
“那你為何不搶回來?”那內門弟子冷酷無情的說道。
“我,我打不過他們。”
“自己無能,就莫找藉口。”
說著,那內門弟子大手一招,一杆魂幡出現在手中,
其上頓時冒出黑氣,猙獰的鬼影在其內張牙舞爪,陰氣森森,怨氣滔天。
“師兄饒命,求師兄給,給我個機會,下個月我,我一定……”那叫王炳的男子話未說完,
就見那魂幡的黑氣瞬間竄入他的眉心之中,
他的表情當即扭曲起來,極為痛苦,猙獰可怖。
口中嘶吼著,慘叫著,
但魂魄卻是被那黑氣一點點扯了出來,
最後沒入了魂幡之中。
而那王炳也已極為悽慘的死狀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一眾雜役弟子噤若寒蟬,後背冷汗涔涔。
陸澤內心也是驚懼不已,有些後怕。
雖然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個月了,
也見過好幾次同門相殘的慘烈,
甚至他就是因為剛好看到兩個雜役弟子,為了搶奪資源彼此廝殺,
最後一死一重傷,
他這藏在暗處的“漁翁”將兩人身上的毒蟲、藥草全部收入囊中,
不然這個月“業績”墊底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但此刻親眼看到這種抽魂奪魄的景象,依舊感覺有些觸目驚心。
“我煉魂宗從不養無能之輩,下個月貢獻點墊底者,便是如此下場。”說著那內門弟子收起魂幡,然後帶著其他幾人揚長而去。
見幾個內門弟子身影消失在遠處,
一群大氣不敢喘的雜役弟子,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管事師兄也招呼兩人將那王炳抬去埋了。
其實他們這些雜役弟子,絕大部分都是被煉魂宗弟子從各鄉鎮搶掠而來的,而非自願加入。
幾乎每隔幾個月就會抓回來一批。
雜役弟子每日除了掃地、做飯、挑水、劈柴等基礎工作外。
還需要冒死外出到周圍山中採藥、挖礦、捉毒蛇、毒蟲等資源來換取貢獻點。
貢獻點排名墊底者,就如那王炳下場一樣。
在這種制度下,弟子之間殺人越貨,實屬家常便飯。
而這煉魂宗內講究的就是弱肉強食,
完全不避諱同門相殘。
甚至雜役弟子想要成為外門弟子的唯一方法,
就是殺死一個現有的外門弟子,得到他的身份腰牌。
同樣晉升內門弟子的方式也同樣如此。
其實,很多雜役弟子最開始也曾經試圖逃跑過,
可惜煉魂宗這種魔門,為了躲避正道門派的圍剿。
宗門駐地都隱藏在極其兇險之地,
方圓千里都是蠻荒大山,亦或是其他魔門駐地。
且不說這種險地之中隱藏著多少妖魔鬼怪。
就那些懸崖絕壁,險要的地形,就阻擋了普通人的腳步。
更別說還有各種天然毒霧瘴氣等。
可以說,築基期之下的修為,想要活著從這險地之中走出去,根本是沒有可能的。
“這魂幡果然了得啊,等我成為正式弟子後,也要煉製一杆魂幡。”距離陸澤不遠處,一個尖嘴猴腮的雜役弟子說道。
他便是那王炳口中所說的王強。
在他旁邊的則是張順等人。
為了生存,很多雜役弟子間也會彼此結盟,組成小團體。
而張順、王強他們幾個便是所有小團體中實力最強,也是最歹毒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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