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秦天傾先前對上官星月的言語,他們都覺得,秦天傾的角度不一樣。
因此,他們信任秦天傾。
“我葫蘆裡,沒有賣任何藥。”
“我只是在思考,櫃山有著櫃山存在的意義,你們有著你們存在的意義,你們遵守延續的規則。”
“羅先生牴觸櫃山,真的做對了嗎?”
“這件事情耐人尋味。”
“他是想要我們回去,去對付袁印信的,我卻考慮,他有沒有可能太過偏執?”
“或許,袁印信是個值得敬仰的人物,是讓人稱頌的大先生?”
“我不能聽了羅先生的一面之詞,就妄下決斷,對吧?”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櫃山。”
“不用太快,可以慢一些,你可以稍微修養身體之後,告訴我們櫃山更多的事情,告訴羅彬,他不瞭解他師尊的地方,我便能做出更多的判斷,或許,能勸說羅先生也不一定?”秦天傾這番話鎮定自若。
上官星月一怔,看秦天傾的眼神,透著一絲迷惘。
秦天傾看上官星月的神態,卻沒有絲毫遊移。
再然後,張云溪分別值了幾個房間,上官星月走向其中一間。
秦天傾和羅彬分別進了其左右屋子。
待在房間裡,羅彬還出神了許久。
他先去洗了個澡,清理掉了身上的汙濁,整個人乾淨更多。
等回到房間裡時,卻瞧見屋中多了個人。
赫然是上官星月!
張云溪的唐裝始終寬大了些,上官星月其實並不算嬌小,都給人一種嬌小的錯覺。
上官星月坐在床沿,雙手撐著,腳後跟落地,頭微微仰起。
和羅彬對視,她眼眸中出現一絲喜悅,快速站起身來,又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要靠近羅彬。
羅彬抬手按在腰間,神態冷冽下來。
上官星月頓足,沒有繼續往前,她貝齒輕咬,楚楚可憐地看著羅彬。
“你不能相信那個人。”
“雖然他說的話,聽起來是那麼回事兒,讓你信任,甚至我都應該信任,可他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必然有目的。”
“我推斷,是因為他成了喪家之犬,沒有了落腳之地,想要找一個地方,鳩佔鵲巢。”
“櫃山,就是他的選擇!”
上官星月言之鑿鑿!
羅彬心頭一凜。
這其實是他先前用來勸說和慫恿秦天傾的事情,讓這個成為秦天傾的動機。
沒想到,上官星月居然分析了出來?只不過,上官星月是認為秦天傾自己那麼想的。
“師尊很好,對每一個弟子都悉心教導,哪怕是李雲逸。只不過,李雲逸暗中計算櫃山,惹惱了師尊,就便是這樣,師尊最開始也沒想將李雲逸怎麼樣。”
“你出現了,他甚至還讓你去櫃山鎮,讓李雲逸當你的磨刀石,如果李雲逸聰明一些,他應該和盤托出事情,而不是下毒手。”
“師尊才只能順應發展,讓你進浮龜山。”
“李雲逸想要掠奪櫃山,你掠奪浮龜山,就是命中註定的事兒。”
“你是師尊最後一個關門弟子了,是他最中意的人。”
“師尊不會傷害你,可我們也不能帶回去不確定的人。”
“那個秦天傾,是有問題的,你我都不能太過信任他。”
“師弟,我們真的該走了。”
上官星月分外誠懇。
羅彬一動不動,還是站在原地。
上官星月這一番言論,他完全無動於衷。
秦天傾是在攻心。
好像有一點用,好像又沒有用?
畢竟,上官星月沒有那麼單純,不會那麼容易被套進去。
因此,羅彬不能做出什麼,去破壞了秦天傾的佈局。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秦天傾。
陡然間,上官星月扭頭,死死地盯著秦天傾。
“你,偷聽?”她眼中驚怒更多。
“算也不算,你對我們來說,畢竟是個危險的人物,我對你和盤托出,你卻要帶羅彬走,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認知或許是錯誤的呢?”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秦天傾面不改色的說。
上官星月沒吭聲,還是那副表情,還是警惕無比的盯著秦天傾。
秦天傾淡淡地說了句:“你認為,你的師尊,袁印信,會怎麼對羅先生?”
上官星月眉頭稍微一皺,才說:“當然是教授師弟一切,櫃山是需要傳承的,師尊已經老了,他一直沒有在我們中選出一個傳人,櫃山需要新主。”
“所以,羅彬會當這個主?”秦天傾若有所思:“你確定?”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我師尊麼?”上官星月冷冰冰地看著秦天傾。
“你對羅彬的好,是自發的行為,還是你師尊的任命呢?”秦天傾沒有理會上官星月,再度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