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卡洛斯瞳孔一縮，他扭頭看向維羅妮卡，“都是你告訴他的！？”
“不是的...父親...我沒有......”維羅妮卡愣在原地，眼中充滿著委屈和不解。
“好了，不用懷疑你的女兒了。”白揚微笑著摟住了一旁亞琳肩膀，“當然是她‘告訴’我的。”
被白揚摟進懷裡的亞琳身子猛然一顫，驚恐地看向憤怒的卡洛斯，“公爵大人...我......”
話沒說完，腦中響起白揚的聲音：“就是這樣，當初在墓地的時候我就將你的靈魂與我繫結了，你腦子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亞琳恐懼地望向白揚，她想起當初被食屍鬼從袋子裡抓出，驚慌時，白揚那雙灰暗的眸子一直望著她。
白揚一直覺得蛋姐的靈魂網路簡直太外掛了。
只要在網路覆蓋的區域，他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對方加入網路，只要是許可權低於他的人，都能無條件限制讀取對方當前的思想。
比如亞琳，這個一緊張就喜歡胡思亂想的女孩。
本來白揚還不知道的，就在他和公爵對話時，資訊井噴似的從她腦子裡冒出，攔都攔不住。
“原來內鬼是你。”卡洛斯的話讓亞琳如墜冰窟。
白揚並沒有解釋，他樂於看到這種現狀。
“即便是這樣，聖王國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向雷利出兵的。”卡洛斯深呼吸後，對白揚沉聲道。
白揚沒有否認他的話，“確實如此，但如果再加上一個神造生物被褻瀆呢？”
“訊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王城，信仰月神的雷利子民，如果得知這個訊息，你覺得雷利王會怎麼做？”
“解決牧恩。”
“會引起民憤。”
卡洛斯低垂下頭，他清楚雷利王會怎麼做。
他的血腥手段哪怕是今日卡洛斯也歷歷在目。
反抗者的屍骸足夠鋪滿整個王座廳。
諫言恢復月神信仰的大臣也都被他斬於座前。
“他已經老了。”
腦中浮現雷利王佈滿傷痕的胸膛，卡洛斯坐倒在椅子上，無力地嘆氣道：“說出你的計劃。”
聞言，白揚臉上浮現出笑容。
他賭對了。
卡洛斯忠於王國，但他並不忠於雷利王。
他絕不會看著百姓因為信仰而被送往斷頭臺。
“現在我要做三件事。”白揚深呼吸後，對卡洛斯伸出三根指頭：
“第一，解決二王子與聖王國派來和他聯絡的法師。”
“第二，引導大王子弒君奪權，把你推向王位。”
“第三，恢復月神信仰，將我塑造成月神阿爾彌斯的代言人。”
“弒君......”
卡洛斯的眼皮一跳，腦海中浮現妹妹菲利雅與雷利王成婚那天的喜悅，以及她為了保護雷利王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中的悲憤。
但當卡洛斯聽到阿爾彌斯的代言人時，神情一怔，“你說什麼？你想代替牧恩？！”
白揚可沒忘記，自己的固有技能裡有“神性”。
他覺得蛋姐讓自己吃鹿肉一定是有她的思慮，那他成為一個王國的神明代言人也無可厚非。
“你在開玩笑嗎？”
“我們可以先完成前兩步。”白揚倒也不急，公爵已經準備和他合作了，那麼接下來就要看計劃的實施了。
卡洛斯沉默半晌，“我需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才會同意按照你的要求做。”
“當然，交易是互相的。”
“第一，我不會幫助你殺害二王子。”
“可以，我自己動手，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第二，你不允許屠殺雷利王國的平民。”
“將來這裡可是咱們的地盤，那他們也是我的子民。”
“第三...在沒有絕對與之匹敵的實力前，決不能和聖王國開戰。”
“沒問題，我還沒蠢到靠著雷利就能進攻盤踞大陸南方多年的聖王國。”
卡洛斯抬起頭，看向天花板的吊燈，他與阿斯塔的交易堪比一場豪賭，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沒有贏。
看著起身準備離去的白揚，卡洛斯喃喃道：
“究竟誰是跳樑小醜，三天後就能揭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