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死者之核？”
看著白揚手捏著灰色的碎片，賽琳娜眼皮直跳，這個小東西除了寄存她父親萊文迪修的靈魂碎片以外，還擁有無數死者生前的怨念。
即便她利用自己的血脈強行喚醒父親最後的意識將核心囚禁的靈魂釋放，但這個碎片蘊含的死亡氣息也不是徒手能接觸的。
但白揚卻像捏石頭一樣在眼前把玩，甚至這個碎片還在主動抑制散發的死者氣息。
“我和震天他們...在死者山脈......”
將來龍去脈講完，兩人和科賽列斯已經傳送到雷利王城，守著水晶計程車兵見到阿斯塔後恭敬地行禮，白揚點了點頭便徑直朝著王宮走去。
“那個公主呢？”
“我把她交給卡洛斯了。”
白揚微微點頭，又看了幾眼碎片的描述：
大範圍轉化靈魂
短短几個字，讓白揚不知其作用究竟是什麼。
轉化靈魂，怎麼轉化？
將其放進揹包，幾人在守衛的帶領下來到花園。
在涼亭看書的卡洛斯似乎早有準備，指了指身旁的茶杯道：“現在荊棘已經徹底沒有威脅了。”
白揚落座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流進腑臟。
很好，雖然沒有味覺，但至少他能感受到溫度了。
“聖王國的進攻應該不久了。”
聞言，卡洛斯神色一怔，他點頭道：“你我之前的約定如今履行了大半，伊諾王國如今也已經淪陷在你的信徒之下，就差最後一個，消滅聖王國了。”
“還差些。”
白揚拿出地圖，卡洛斯揮手喚來僕從將茶壺茶杯撤下。
鋪開地圖，白揚手指落在北方大陸。
“北方八國，除了荊棘和雷利外，其它六國再有十天左右就會拿下。”
在聽到時間時，卡洛斯明顯呼吸一滯，身體下意識地靠前，盯著白揚的手指。
賽琳娜和科賽列斯站在一旁，她知曉玩家們的實力，對於這個時間她甚至覺得白揚還說久了些。
而科賽列斯卻露出興奮之色，他作為恐懼魔，這種佔領城池所帶來的恐懼是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養分。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留在墓地等維娜回來，這期間你可以過去幫玩家佔領其它王國。”
白揚的話讓科賽列斯瞪大眼睛，後背的蝠翼扇得飛快，眼中對他的敬意毫不掩蓋地轉變成狂熱，這讓白揚趕忙抬手道：“但我要你做到一點。”
他轉頭看向卡洛斯，“我需要信奉我的信徒，不是信奉阿爾彌斯的，而是阿斯塔的信徒。”
卡洛斯聞言一怔，他之前就拿到了關於湮光戰士的資料，也已經知曉了阿爾彌斯不過是人造的怪物。
但如今白揚直截了當地要其他人信仰他，很難不讓他感到一絲擔憂。
“難道他，也想成為神明。”
白揚隨手喚出一隻低階的骷髏兵，卡洛斯不解他的舉動，看著骷髏兵晃動著手中的骨刀。
“我通常召喚不死生物幾乎沒有任何消耗和代價，但想要召喚出當初滅掉荊棘大軍那種程度的不死生物，則需要消耗人們對我的信仰。”
卡洛斯想起當初在鋒刃城之上，白揚對他們說過的話。
“這就是你當初說的代價？”
白揚沉默點頭。
卡洛斯抿了抿唇，感到喉嚨裡發乾，下意識地想要拿起茶杯，卻發現桌上的茶壺早就被他撤下。
他輕咳一聲道：“我...再考慮考慮。”
白揚知曉他擔心什麼，無非就是養虎為患。
為了讓他放心，白揚緩緩起身，來到他身邊，輕按他的肩膀，看向不遠處花園的空地，一道細微的空間裂縫緩緩出現。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們合作這麼多天，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的兩個女兒也活的很好，雷利的平民也過得很好，不是嗎？”
卡洛斯感到脖頸處有些僵硬，下意識伸手揉了揉，卻發現脖子上已經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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