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歧卻帶著人,徑直來到了楊功的書房。
一腳將房門踹開,楊歧揹著手走進了書房。
楊功一臉陰沉的看著楊歧,嘴裡說道:“逆子,你要幹什麼?”
楊歧卻是輕聲一笑:“老匹夫,你的事發了!”
楊功不為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楊歧,卻是不發一言。
楊歧看向楊功,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的那位楊瀚,勾結羌人的事發了!”
“那與我楊家又有什麼關係?”楊功厲聲喝道:“我最多也就是……”
“管教不嚴嘛,我替你說了!”沒等楊功說完,楊歧就接上了楊功的話。
楊功一愣,卻聽楊歧冷冷的說道:“楊家勾結羌人,劫掠冀縣,證據確鑿,論罪當族誅!”
楊功徹底的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大聲喊道:“楊歧,你敢栽贓?”
楊歧搖了搖頭:“楊瀚出現在羌人隊伍裡的那一刻,楊家就已經說不清楚了,還用我栽贓嗎?”
“楊歧!你不要忘了,你也姓楊!”
楊功厲聲喝道。
可楊歧卻不為所動,只是搖了搖頭,卻對帶來的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伺候楊公歸天?”
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將楊功死死的按住。
楊功不停的掙扎,嘴裡不停的大喊道:“楊歧,你這個狼崽子!我就不該生下你!”
楊歧卻蹲下,在楊功耳邊低聲說道:“當我娘死的那一刻,我也已經死了,你放心,楊家我不要,給你陪葬!”
說完之後,卻拿過一塊破布,塞進了楊功的嘴裡,讓人將楊功吊死在這書房之中!
過了許久,楊歧才從書房裡出來,卻是大聲說道。
“楊功自知罪孽深重,已經自縊了!”
……
“自縊了?”當李皓宸聽見楊歧親口的彙報之時,卻是一愣。
“正是!”楊歧點點頭:“屬下已經立了楊家旁支為楊家的家主。”
李皓宸盯著楊歧看了半天,卻笑出了聲來。
“好一個自縊啊!文山卻為何不索性統領了楊家?”
他知道楊功絕對不是自縊而亡的,但是如今這個局面,楊功也只能自縊了!
若是將他明正典刑,難免會讓還存活的世家有兔死狐悲之嫌,冀縣最大的世家姜家已經被李皓宸抄家了,連帶著汝、趙兩家,如今若是將楊家也明正典刑,勢必會讓人有李皓宸貪圖世家家產,特意殺了楊攻的嫌疑。
這對李皓宸的改造冀縣的大計不利,因此楊功必須自盡!
對於李皓宸的問題,楊歧卻是苦笑一聲:“縣尊,我如今是逼死楊功的兇手,如何還能繼承楊家?讓旁支繼承也就是了。”
李皓宸一想也是,楊歧如今在世家那裡已經算是臭大街了,讓他繼承楊家,對他來說,卻算不上什麼好事,就跟著自己當官就挺好!
李皓宸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對楊歧說道:“對了,文山,你覺得楊瀚勾結羌人,是他個人的行為,還是受了什麼組織的指使?”
楊歧眼中精光一閃:“縣尊的意思是……”
李皓宸卻一擺手,制住了他的話語:“若是他個人的行為,那此事已經了結了,若不是,那就有好戲可以看了,你的那個百人隊不用還給魏昌,你身為廷掾,有監察之權,那個百人隊從今天開始,就由你直屬,給我好好查查此事!”
楊歧抱拳拱手:“下官領命!”
“對了,魏都督酒醒了,你隨我一起去見見吧!”
李皓宸向楊歧提出了邀請,楊歧自然欣然而往。
剛來到魏延的房間門口,就聽房間了魏延的罵聲。
“這也能算酒?我要喝昨日喝的那酒!快給我尋來!”
李皓宸在門外苦笑一聲,得,還養出酒癮了!
他推門進去,卻見魏延已經從床上起來了,而魏昌卻跪在魏延的床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李皓宸笑著說道:“魏都督,這一大早的可不適合飲酒,不如將正事談完了之後,再好好的喝上一甕酒,如何!”
魏延一看說話的是李皓宸,神色卻立刻柔和了起來。
“原來是皓宸啊,來來來,快坐下。”
等李皓宸和楊歧都坐下之後,卻聽魏延輕聲說道。
“皓宸,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打算派一軍襲擾關中,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