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功的話音剛落,卻見李皓宸卻笑了起來。
“楊公,本縣來見你,你就是這樣招待本縣的?派人襲擊本縣?你是想要造反麼?”
楊功眼神一縮,卻絲毫不懼,冷冷的說道:“縣尊說笑了,我楊家一直安分守己,豈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之事,我楊家的人想要做什麼,必然有他們的道理,縣尊怕是也不能顛倒黑白吧?”
李皓宸聞言,笑得卻越發厲害了。
“楊公,我們剛到你楊家,你楊家的下人就要上來抓捕本縣的幕僚楊歧,本縣卻不知道本縣的幕僚哪裡得罪了你們楊家,卻要惹得你們楊家如此對待?”
楊功卻皺著眉頭看向了楊歧,當即就明白了這場衝突到底是為了什麼,無非是楊安為了立功,所以才起了拿下楊歧的念頭!
這個狗才!
楊功心中暗罵了一聲楊安,臉上的神色卻放緩了一些,卻是連看都不看楊歧一眼,卻是也笑著對李皓宸說道。
“縣尊,這是誤會,是我楊家的下人不懂事了,卻不知縣尊到我楊家來,是有什麼事要商談麼?”
李皓宸見楊功主動服軟,也沒有咄咄逼人,笑著說道:“的確有要事要派與楊公商量,只是楊公打算就讓本縣在這裡跟你聊麼?”
楊功這才想起來現在還在楊家的大門處,不由得失笑道:“是我考慮不周,縣尊請進屋一敘!”
卻是將李皓宸給迎了進去。
段遊業與楊歧緊緊的跟在李皓宸的身後,護持著李皓宸左右。
楊功轉變很是突然,此時已經沒了在外面的那種惡氣,反倒變得和藹和親起來。
將李皓宸等幾人迎進了正堂之後,楊功笑著請李皓宸坐下談。
李皓宸也不拒絕,直接在主位上坐下。
楊功見李皓宸毫不猶豫的坐在了主位,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卻在須臾之間就收斂了起來,吩咐下人上茶。
“縣尊,你我不是剛見完麼?有什麼事,縣尊招呼一聲,我去軍營也就是了,何必勞煩縣尊撥冗親自來一趟?”
楊功客客氣氣的對李皓宸說道。
李皓宸只是微微一笑,卻說起了清點田地和人口的事。
楊功心中奇怪,此事做都沒有做,你跑來就是問這個?卻也耐著性子給李皓宸一一解釋清楚,當然,其中埋了多少自己的小心思,也只有楊功自己知道。
李皓宸的問題很多,而且很細,問的楊功都有些不厭其煩了,李皓宸這才停了下來,笑著說道:“聽楊公一席話,卻讓本縣勝讀十年書啊!”
楊功卻是一愣,李皓宸的這句話這個時代卻沒有,這是增廣賢文上的話,距離現在還有一千多年呢,不過,這句話分明是在恭維自己。
楊功心中卻也有了一些膨脹,輕笑著撫摸著自己的鬍子。
“縣尊謬讚了,這都是一些小事,就算縣尊不問我,也自然會知道的。”
李皓宸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有楊公此言,確實能讓本縣少走不知道多少彎路,本縣自然要感謝楊公。”
楊功心中奇怪,眼看李皓宸進來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問的卻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不是說有事要來與自己商量麼?就這個?
“縣尊,你不是說有要事與我商量麼?”
不得已,他只能出聲向李皓宸詢問。
卻見李皓宸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做出一副忘了的樣子。
“正是,怪我怪我,看我這個記性,的確有一件事要與楊公商量。”
楊功身體微微前傾,卻是說道:“縣尊只管說就是了,我楊家能做的,一定做到。”
李皓宸笑著點了點頭,卻是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楊歧一指,對楊功說道。
“本縣聽說本縣的幕僚楊歧與楊公你有了一些誤會,所以特意前來與楊功商量一下,楊歧是本縣的幕僚,楊公看看,是不是就給本縣一個面子,饒了楊歧這一回?”
楊功聞言,他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說實話,他沒有想到就李皓宸親自來扯了半天的閒篇,目的竟然是說和自己與楊歧的關係?
他瞥了楊歧一眼,卻是冷哼一聲:“縣尊,這是我楊家的家事,恐怕縣尊也方便插手吧?”
李皓宸笑著說道:“是,這的確是你們楊家的事,本縣本不應該插手,只是誰讓楊歧是本縣的幕僚呢?本縣還想向丞相保舉楊歧為本縣的廷掾呢,若是他家事處理不好,如何能盡心為本縣辦事?所以本縣這才來了一趟,想來,本縣的這個面子,楊公一定會給我的吧?”
楊功眉頭鎖得更緊了幾分,他聽出了李皓宸話裡的意思,無非是楊歧很得李皓宸的重用,若是自己硬要拿下楊歧,那就是與他李皓宸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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