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看在魏延將軍的面子上,就饒過你這次!”
兩名刀斧手剛要放了魏昌,卻聽馬謖又幽幽的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二十軍棍!拉下去!”
李皓宸心裡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馬謖這個人情賣的,還不如不賣,人家魏昌本就沒有犯錯,是你要立威,又懼怕魏延的報復,卻又將人給放了回來,這功夫估計是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又要給魏昌二十軍棍!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他不過是個百人將,卻也壓根就進不了馬謖的法眼,見馬謖轉身與王平說話,李皓宸自己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也是無趣,卻是向馬謖和王平行了一禮,卻是跑去看魏昌受刑了。
二十軍棍說慢也慢,可是說快卻也很快,這些行刑計程車兵怕是都知道了魏昌是魏延的兒子,這下手卻也頗有章法,二十棍打完了之後,魏昌的屁股連一點皮都沒有破,基本上屬於完整無缺!
李皓宸將魏昌扶下行刑臺,卻是小聲問了一句:“少將軍,沒事吧?”
魏昌卻是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沒事,心中卻是將馬謖恨得要死!
李皓宸卻嘆了一口氣,馬謖啊,你這平白無故的,又多了一個敵人!
不過那邊的馬謖和王平之間卻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可以看見王平一開始卻是苦口婆心的勸馬謖,可是勸到最後,卻勸不動馬謖,王平卻也動了真火,與馬謖爭吵了起來!
魏昌此時本對馬謖恨之入骨,可是看見這一幕,卻又覺得不可思議,卻是低聲向李皓宸問道:“皓宸,他們這是在幹啥?”
李皓宸心中卻早有了預料,卻是恨恨的說道:“怕是那個馬謖要屯軍在南山之上!”
魏昌聞言,眼睛卻瞪得老大,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屯軍南山?山上沒有水源,如何能屯得了軍?”
“誰知道呢?”李皓宸看著馬謖與王平爭吵了一陣後,卻徑直帶著大半士兵向南山而去,卻是冷冷的說道:“說不定他想要找死呢!”
果然,馬謖帶兵走後,王平卻向他們走了過來,只是臉色鐵青。
“王將軍,馬參軍這是?”魏昌卻還不死心,開口向王平詢問。
王平卻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馬參軍要屯兵山上,我苦勸不聽,不過好在他還留了兩千兵與我,要我在山下紮寨,我是想來問問你們,你們手裡還有多少兵馬?”
魏昌卻是向馬謖去的地方又看了一眼,這才回頭說道:“我有三千兵,你我合兵也有五千之眾,卻是也不弱於馬參軍吧?”
王平卻是苦著臉說道:“魏軍這次的統帥是張郃,據說兵力不下五萬,我等這區區五千人馬卻又如何能攔得住?唉!”
他的一聲嘆息卻讓魏昌心中莫名的膽寒了起來,名將領兵,而且兵力還是自己的十倍!
而自己這邊若是合兵一處,卻也未必不能堅守,可馬謖卻偏偏又帶走了八千人馬,現在看來,這場仗可不太好打啊!
李皓宸心中卻也在感嘆,他做了這麼多的事,就是為了不再出現歷史上街亭的覆轍,卻沒想到馬謖還是跟歷史上一樣做出了這樣的事來。
居高臨下、背水一戰,這說起來好聽,可是你馬謖一不是韓信,二不是項羽,你憑啥能這樣去做?你以為你是神仙嗎?
真拿自己當兵仙、霸王了嗎?
不過好在他卻預料了這個場面的出現,卻早就準備下了後手。
李皓宸卻是微微一笑,對王平和魏昌說道:“兩位將軍,馬參軍也是一個有想法的人,他要上山,就讓他上山吧,只是這裡的情況還需要兩位將軍趕緊稟報給丞相知道,為了不讓他著急,我覺得兩位還是畫出地理圖本送過去比較好!”
魏昌還沒說話,王平卻急切的說道:“說的是,出發之前丞相就交代過,讓我們到了之後立刻向他彙報情況,如今看來,我就是想遮掩一二也是不行的了!我這就去修書,兩位請便!”
說完,王平就急匆匆的向自己的軍帳走了過去。
魏昌卻是咬著牙說道:“走,我們也去修書!”
李皓宸卻看向了遠處正在爬山的馬謖,心中卻是一聲長嘆。
如今馬謖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而此時,張郃率領的魏軍,前鋒距離街亭還有五十里!
敵軍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