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馬謖眯著眼睛同樣也盯著魏延,卻遲遲不說話,過了許久,馬謖才開口說道:“魏將軍,這是軍法,我是一軍主將,好像沒有必要跟你彙報清楚吧?”
魏延笑了:“你打的這兩人,一人是我的長子,我魏家的門戶!而另外一個卻是我魏延的兄弟,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馬謖,看在你家陣亡的兄長的面子上,你最好將他們兩人犯的錯說清楚,若是他們真的觸犯了軍法,我魏延卻也不會容情,可要是某人挾私報復,那就不要怪我了!”
馬謖嘴角微微的抽搐,卻說道:“魏文長,你也不用拿我兄長來欺我,我今日就與你說個明白!也叫你心服口服!”
魏延呵呵大笑:“最好是這樣!”
馬謖卻冷笑一聲,指著魏昌說道:“丞相讓你來街亭先修築城防,可是你到了街亭之後,除了這座大營之外,你們還修了什麼?”
馬謖到街亭的第一天就已經上了山,壓根就不知道魏昌他們到底在街亭幹了什麼。
魏昌卻是正想回答馬謖,卻被魏延拉住了手,魏昌愕然。
卻聽見馬謖又說道:“這就是魏昌無視丞相軍令了,想來魏將軍也不會有異議吧?”
魏延卻不說話,卻是就這樣看著馬謖,他雖然沒有來過街亭,可他卻相信自己的兒子絕不會就這樣無視丞相的軍令,而且又有李皓宸在側,他豈能如此糊塗?
之所以不讓魏昌說話,他就是想知道從馬謖嘴裡還能冒出多少的罪名出來!
馬謖卻以為自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卻還得意的笑了。
“既然魏將軍也認了,那按軍法,我就是斬了魏昌,也是道理,如今我只是給了他四十軍棍,我還怕就如此會毀了丞相的軍法呢!”
說完,他卻又將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李皓宸,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我以腿上這傷換了魏將夏侯懋一命,可這廝卻出來逼著我說夏侯懋是呃他殺的!以下犯上這還是輕的!若不是王將軍和你家魏昌哭求,我早就下令將他斬了,怎會還給他挨軍棍的機會!”
魏延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馬謖斬殺了夏侯懋?夏侯懋不是都督關中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再說了,那夏侯懋是夏侯惇的次子,一身武藝也是夏侯惇親傳,雖然不放在魏延的眼裡,可馬謖卻是個文人啊,即便也會一些武藝,卻如何能與夏侯懋對戰?
還以傷換了夏侯懋一命?這話聽著就玄乎!
此時魏延卻向馬謖的腿上看了一眼,卻愣了一下神,馬謖腿上的這根帶子,自己卻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他心中疑惑,卻聽到馬謖卻向他追問道:“如何,我說清楚了,魏將軍莫非還不明白?”
魏延卻是眉頭一皺,若是按目前馬謖說的罪名,起碼城防之說,自己就無法辯駁,除了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溝壑之外,他還真沒看到有什麼城防建設,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翫忽職守了?
再說馬謖說李皓宸貪圖他的功勞,以下官的身份來逼迫上官,這以下犯上到是也說的過去。
他雖然知道李皓宸有大才,可是畢竟與李皓宸沒有深交,李皓宸的秉性他卻不知道,此時卻也不好為李皓宸辯解,卻是低頭又看了一眼李皓宸。
可就是這一眼,卻讓他看出了李皓宸的衣服與包紮馬謖的那根衣帶顏色卻是一樣的。
魏延心中一動,卻蹲了下來,低頭在李皓宸的身上看了起來,卻還真讓他看見李皓宸衣服的下襬還真就缺少了一塊。
魏延卻開始琢磨了起來。
你馬謖說李皓宸脅迫你交出功勞,那為何還要為你包紮呢?這分明就不合情理!
而此時王平卻主動開口說道:“馬參軍,魏昌將軍他們還是做了不少的事的,除了城外的溝壑之外,他們還挖了無數的地道,魏軍到達的第一天,他們就透過地道在魏軍營外驚擾了魏軍,還讓魏軍驚慌之間,將自己的營寨給燒了,在末將看來,他們的功勞可是不小啊!”
魏延聽到王平這樣說,心裡的猜測卻更多了幾分。
聽王平這樣說,自己兒子的罪責幾乎可以不用再說了,而李皓宸的罪責他心裡也有了數。
卻見魏延冷哼一聲“馬參軍,有王平將軍說的話,這無視軍令恐怕是栽不到我兒子身上!再說李皓宸,既然你說他想要奪你的功勞,先不說這是真是假,若是真要奪你的功勞,又如何還能容忍你活到現在?”
魏延這就是赤裸裸的表達了自己對馬謖的話的懷疑!
聽魏延這麼一說,王平卻也懷疑了幾分:“對啊,參軍可有人證?”
馬謖卻是一愣,人證?他上哪裡去弄人證?當時在周圍的可都是李皓宸的人,別說他現在是在誣陷李皓宸,就算李皓宸搶功之事是真的,那些人卻未必會出來檢舉李皓宸!
這該如何是好?
不過馬謖的反應的確不慢,卻是立刻就嚷嚷了起來:“那時都是李皓宸的手下,我卻如何能有人證?”
魏延卻是抓住了馬謖言語的破綻,卻是立刻說道:“馬參軍,那我就奇怪了,若是那裡都是李皓宸的手下,那他為何不殺了你?反正你死了之後,也就死無對證了!這樣豈不更加安全?”
馬謖卻是一噎,他卻沒有顧忌到這一點,被魏延這麼一說,一時卻是圓不回來了。
王平聞言,卻也在腦海中思索起來,魏延說的對啊,既然要搶功,為何不殺了你呢?這樣只要李皓宸說他親眼看見夏侯懋將你馬謖給殺了,他為了給你報仇,這才出手殺了夏侯懋,這樣不也能說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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